溫梔南的思緒已經有些飄忽,剛才幾乎是憑藉著本能在抗拒去醫院這件事。
現在聽到他答應自己,也就不掙扎了。
那雙抗拒他的手軟軟地耷拉下來,垂落在大腿上。
掌心裡微空,謝執北黑眸里的情緒暗涌,緊緊凝視著她血色全無的小臉。
他抬手輕撫了下她的臉頰,但她沒有任何反應。
「嗒」的一聲。
謝執北給她系好安全帶,快速繞到駕駛座那一邊上車。
不去醫院,那總得去藥店買藥。
但他現在連她是怎麼了都不知道。
謝執北轉過身,高大的身軀再度覆過來,看著她緊閉著的雙眼,聲音不自覺變柔和,「哪裡不舒服,告訴我。」
可溫梔南像是已經徹底昏睡過去,沒有開口。
只是她秀眉微蹙,即使這麼靠著,也依舊十分難受的模樣。
謝執北凝視著她,視線從她臉上緩緩下移。
剛才還放在腿上的手,此刻交疊著捂在小腹的位置。
他瞬間明白過來。
謝執北沒有任何猶豫,將剛才的外套蓋到她身上,發動汽車。
黑色的路虎揚長而去,直接離開機場停車場。
而另一邊,好不容易甩開記者,拖著兩個行李箱的林樺找到個隱蔽的地方,靠在牆邊大喘氣。
直到喘勻了,她才發現,其中一個行李箱的輪子已經裂開了。
不過眼下不是糾結這些事的時候。
她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溫梔南打電話。
「鈴鈴鈴——」
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
林樺絕望地發現,溫梔南的手機在她這裡。
她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轉而想要打給陶樂。
然而號碼還沒撥出去,手機就響了。
是陶樂打過來的,「林樺,你們還沒見到司機嗎?」
那司機在事先說好的地點等了好久,也沒接到人。
林樺哭喪著臉,「...樂姐,我好像、好像把南姐弄丟了。」
「什麼?!」
陶樂在電話那頭拍桌而起,「什麼叫弄丟了?」
林樺不敢隱瞞,一邊打電話跟陶樂解釋剛才的事情,一邊拖著行李箱往外走。
她又回了一趟剛才的洗手間,但溫梔南沒有在那裡。
陶樂深呼吸幾下,冷靜下來,「我讓司機上去跟你一起找。」
「等著,我現在過去。」
林樺慫噠噠地應了句,「...好。」
——
在機場耽誤了會兒,等到謝執北開車回到市區,已經是晚高峰的時間段。
他導航了一家離得最近的藥店,將車停在路邊之後,大步跑進藥店裡。
「需要買什麼?」
高大的身軀被拉長成影子照在藥店櫃檯處,看店的阿姨愣了下,抬頭看向眼前這個長得過分高的年輕男人。
很多年前,謝執北就曾經跑藥店為溫梔南買過衛生巾。
他始終記得那個牌子,看店阿姨一問,他十分熟練地說出一個名字。
阿姨見怪不怪,「最後一排走到底,中間的那些就是。」
「多謝。」
拿完衛生巾,謝執北又問,「她肚子疼得厲害,有沒有什麼藥可以吃?」
「...這個吧,」阿姨在貨架挑挑選選,拿了盒沖劑放在他手上。
「精氨酸布洛芬,這個見效快,味道甜甜的,女孩子不抗拒。」
他道了聲謝,又問,「有紅糖嗎?」
「有。」
「有熱水嗎?」
「有。」
「有保溫杯嗎?」
「...這倒是沒有。」
阿姨抬頭看了他一眼,給他指路,「旁邊那個小超市有賣。」
見他為女朋友考慮得這麼周全,阿姨對面前的年輕人多了幾分好感,「買完你可以到這邊接熱水。」
「好,多謝。」
謝執北轉身去了隔壁的小超市,沒多久就拿著兩個保溫杯回來。
阿姨人很好,告訴他藥店的水槽在哪裡。
謝執北將保溫杯用冷水和開水都洗過一遍之後,分別沖了沖劑和紅糖水。
之後拎著滿滿一個購物袋,出了藥店回到車上。
車廂里,溫梔南仍舊保持著他離開時的姿勢,腦袋斜靠在椅背上,眉心微蹙。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透過車窗和擋風玻璃傾灑入內,落在溫梔南身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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