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那頭的林樺小心翼翼問出聲。
溫梔南回神,「林樺,是我。」
「嗚哇!!!」
林樺嚎啕大哭,「南姐,對不起...」
她哭得太大聲了,聲音直接從手機傳出來。
幾乎與外放差不多。
「我不應該丟你一個人在洗手間的...」
「嚇死我了...」
林樺懸了一個下午的心終於落回實處,「你不知道,我和樂姐還想著要是再找不到你,就要去報警查監控了。」
「幸好你沒事,嗚嗚嗚...」
溫梔南尷尬地掃了眼謝執北的表情,見他神色如常,微微側過身,捂著聽筒輕聲道,「別擔心,我沒事。」
「在機場的時候,我遇到了...個朋友,坐他的車回市區這邊了。」
「我和樂姐還在機場呢,」林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那我們現在就回市內。」
「南姐,你現在在哪裡?我們去接你。」
「我在...」溫梔南抬頭看了眼窗外,卻發現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
這裡雖然已經回到臨城市內,但周圍沒什麼標誌性的建築物,一時有些搞不清。
見她吞吞吐吐說不出具體的位置,謝執北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溫梔南回頭,就看到他無聲地說了一句話——
「我直接送你回家。」
她下意識想要拒絕,但耳邊是林樺又問了一遍的聲音,「南姐,你現在在哪裡?」
面前,是男人深邃幽深的視線。
他目光緊盯著她,像是在等她的回答,又像是十分篤定她一定會答應。
車廂里,照明燈被打開,暖黃的光線自他濃黑髮頂上方照落下來,將他硬朗利落的五官輪廓分割成明暗兩面。
瞳仁漆黑,蘊含著似露非露的情緒。
溫梔南抿了抿唇,移開視線,跟手機另一邊的林樺說道,「你跟樂姐說一聲,讓她別擔心。」
「...我朋友會送我回家。」
「好,」林樺應了句,「待會兒我們回到市區,再過去博越風和找你。」
博越風和是溫梔南住的小區。
「好。」
掛斷電話,溫梔南立刻將手機還給謝執北,「謝謝你。」
謝執北接過手機,將另一個保溫杯放進她懷裡。
溫梔南好奇,「這裡邊是什麼?」
他單手把在方向盤上,視線冷冽地看著後視鏡,一邊倒車,一邊抽空回了她一句,「紅糖水。」
溫梔南抱著保溫杯的手一頓,像是有什麼藏在心底的記憶在腦海中閃過。
她輕聲說了句,「謝謝。」
前邊停車位的一輛小轎車停得不好,謝執北打了幾次方向盤,終於讓車子拐上大道。
路虎匯入主幹道車流,車廂里徹底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道,「不告訴我你住哪兒嗎?」
「...啊?」溫梔南抬起頭看他,這才想起自己沒有告訴他她家是哪個小區,「我住博越風和。」
她從讀大學時,就一邊上課一邊拍戲,這些來,自己攢了點積蓄,去年剛在博越風和全款買了房。
博越風和並不是多麼高檔的小區,但小區管理比較嚴格,適合溫梔南這樣的既需要一點私密性但又不是很知名的小透明藝人。
聽到她的話,謝執北似是嗤笑了聲,「應該是溫老師精心挑選的小區吧。」
溫梔南聽懂他話里隱含著的些許諷刺,卻抿著唇假裝聽不懂。
博越風和離恆行俱樂部基地確實有點距離。
她視線從擋風玻璃處飄來飄去,最終落在方向盤上。
謝執北開車時目光專注地看著前方道路,一隻手支在車窗沿,另一隻手單手扶方向盤。
男人的手常年摸籃球,掌心有粗糲的繭,手背上的青筋微突,偶爾等紅燈時,長指會在方向盤輕扣。
中指和無名指依舊用繃帶綁在一起。
溫梔南盯著他的手,幾乎看了有足足一分鐘,直到車窗外傳來喇叭聲,她才回過神來。
然後她發現,他的手好像就這麼一動不動地保持一個姿勢許久。
溫梔南默默移開視線,低垂著眉眼,將保溫杯打開,一口一口慢慢喝紅糖水。
晚上車多,再加上這條路上發生了車禍,路況極差,路虎走走停停,終於在一個小時之後回到了博越風和。
小區門口近在咫尺,眼瞧著謝執北似乎沒有停在外邊的打算,溫梔南連忙指著路邊的停車位,開口道,「停在這邊就好。」
「麻煩你了。」
性能極好的路虎猛地停了下來,謝執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溫老師這是拿我當專車司機?」
「...不是,」溫梔南連忙擺手,「已經到門口了,我自己走進去就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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