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兒,溫梔南垂落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緊緊握起。
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她此刻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
明明是個看起來毫無攻擊性的姑娘,眉眼溫和,卻給自己築起一道堅硬的防線。
抗拒著其他人踏入她的感情世界。
謝執北手上動作放緩,將所有的卸妝棉丟進垃圾桶里,又抽了紙巾把自己擦乾淨,來到她身旁。
垂眸,那雙寬厚的大手輕輕握住她的,掌心將她的手完全包裹住,嚴絲合縫。
像是一團溫泉池裡緩緩匯聚的溫熱水流,緩慢的,不強勢的,將池子裡的鵝卵石溫柔攏圍。
但他掌心有薄繭,覆過來時勾帶起絲絲縷縷的癢,溫梔南回神,就這麼看著他。
眼神很淡。
她沒有掙開,是知道自己的力氣敵不過他的。
所以就這麼看著他,不像豎起刺的刺蝟,而是像蝸牛。
仿佛他只要有進一步過分的動作,她就會立刻縮回殼裡。
謝執北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開口,「溫老師,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
他不提她的抗拒,不說教她應該敞開心懷接納一段新關係,而是以一個渴求她關注的身份,在感情里仰望她。
溫梔南目光微松,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艱難開口,「...什麼意思?」
謝執北不動聲色地靠近她,挺拔身軀被頂燈映照出來的高大身影將她罩住,只是聲音依舊很低,「你喜歡化妝的男人,是麼?」
語氣里有幾分委屈。
「什麼?」溫梔南完全被他話里的內容吸引住,秀眉微蹙,疑惑地看著他,「誰跟你說我喜歡化妝的男人?」
「沒有人說,」謝執北上身微俯,「我自己看到的。」
「《歸離》劇宣那天,你看了陳宇霖三次。」
「今天拍GG,你看了彭祺元兩次。」
「他們都化妝了。」
溫梔南:......
她有些無語。
劇宣和拍GG與合作夥伴有眼神交流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他究竟是從哪裡解讀出來的她看了兩三眼就代表她喜歡化妝的男人?
「我沒有這個特別的喜好,」溫梔南覺得自己有必要說清楚,只是話說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來——
謝執北在拍《球場上見》時都沒上過妝,今天突然上妝是因為誤以為她喜歡化妝的男人?
「謝執北,你...」
謝執北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自然將她的表情全都盡收眼底,他大大方方承認,「對,你想的沒錯。」
溫梔南清淡的表情有一絲皸裂的跡象,甚至有些想笑。
「謝執北,你不是很聰明嗎。」
為什麼還會有這種笨笨呆呆的「誤以為」?
謝執北的目光隨著她微松的神情而變得輕和,像是不經意間又再往前跨了小半步,徹底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
上身俯得更低,又問了一遍,「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
他緩緩俯得更低,一點又一點擠進她的身體領地之中,直至腦袋微側,就這麼又搭在她頸側。
寬直肩膀擋住她的視線,清冽氣息溫柔地侵近她,與她的相融。
等到溫梔南回過神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他「溫水煮青蛙」了。
她抬手推他的腰,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帶領她由推拒改為摟抱,摟住他勁瘦有力的側腰。
夏天的衣服布料很薄,溫軟的掌心之下,滿是男人荷爾蒙炸裂的肌理,隔著衣物她都能感受到那一寸寸的肌理,甚至能摸到人魚線。
在她手下,發著燙。
溫梔南眨了眨眼,理智告訴她不該這樣,可卻有些不捨得鬆開手。
實在是因為,摸起來手感太好。
他在一步步誘惑她,誘惑她不抗拒他,誘惑她不離開他,誘惑她對他有更多的探索欲。
即使這種探索欲在現階段僅僅只是出於對**的好奇和欣賞。
無論是什麼,他都欣喜,都甘之如飴。
溫梔南隱約猜出他的想法,可手卻半推半就搭在他腰側,移不開了。
她緩緩閉眼,在心裡告訴自己——
就摸一下,就摸一下。
摸一下不犯法。
食色性也,自古聖賢都難逃美色,更何況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她只是擁有
一點全天下女人都會有的愛好罷了。
誰會不喜歡美好的**呢?
她又不是尼姑,自然不能免俗。
這麼安慰自己,她咽了咽口水,指尖終是沒有抗拒地落到了實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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