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台邊的
置物櫃一打開,吹風筒就在裡邊。
謝執北跟在她身後,就這麼「登堂入室」,直接進來。
洗手間是乾濕分離的,溫梔南平時一個人用,很寬敞。
可現在多了一個他,男人身高腿長,氣勢沉沉,往這裡一站,空間陡然變得有些逼仄。
像是為他們貼得這麼近,找了個合適的理由。
洗手間裡還殘留著她洗澡時熱水的溫度,水汽氤氳,潮濕滑膩。
鏡面上結了一層霧蒙蒙的水汽,水珠順著鏡面滑落,斑駁的痕跡里,倒映出兩人一前一後的身影。
她像是被他擁在懷裡一樣。
可她毫無危險意識,絲毫不覺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對勁。
只是慢慢重複著自己回家之後的每一個步驟。
換鞋,洗澡,吹頭髮。
但往常握在柔軟掌心裡的吹風筒,此刻正被一雙寬大有力的手握住。
電源插上,烘聲響起。
有了吹風筒的熱氣,洗手台鏡面上的水珠滑落得更快,像是被剝離,一點點,一點點將她現在被攏在他懷裡的畫面,剝離出來。
逐漸清晰。
他太高了,她脫了高跟鞋只到他胸膛,由身後看,壓根看不出來他懷裡還有一個她。
男人寬闊的肩膀只要微微內收,就能輕而易舉將她整個人扣住,籠罩。
明亮的鏡面里,她輕輕抬頭,睜著一雙漂亮的淺色眼眸,就這麼望著他。
眼底清澈卻迷濛。
她並不清醒,可他卻從她瞳仁里清晰看到自己的影子。
謝執北喉結艱難滾動,只能移開視線。
一片烘聲中,他低下頭。
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白,吹風筒吹起的風將她寬鬆的睡裙領口掀開,瑩潤的,滑膩的。
他呼吸驟沉,眸色幾乎是立刻變得幽深。
臉頰線條繃得死緊,那隻為她撩起髮絲的手克製得幾乎在發抖。
「疼...」
她的聲音隱在吹風筒呼呼的背景音中,很細很輕。
但他還是聽到了。
電源被拔掉,他深吸一口氣,掌心輕撫在她發頂,低聲和她道歉,「對不起,弄疼你了。」
她摸了摸被扯疼的那一處,很寬容和善地沖他笑,「沒關係。」
紅潤的唇勾起的弧度尚未回落,她溫和平靜地看著他,直視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輕聲開口,「謝執北,你是不是想抱我?」
話音一落,吹風筒從他手中滑落,「噠」一聲掉進置物櫃裡。
原本纏繞整齊的電線繃開,像是他心底半掩半藏的晦澀與眷戀,破了個口子,就這麼陡然迸發。
他視線落在鏡子裡,凝視著她,聲音不知何時變得有些啞,「想。」
很想。
「睡睡,可以抱嗎?」
她根本沒意識到這有什麼不對,很自然地點頭,「當然可以。」
話音一落,她整個人被納入一個寬闊溫熱的懷抱。
她仍舊背對著他,單薄的脊背緊貼著男人劇烈起伏的胸膛,他心跳得很快,卻依然穩健有力。
男人背脊微弓,雙臂橫過她平坦的小腹,掌心的溫度透過輕薄的睡裙布料,熨帖著她腰間的軟肉。
她被他徹底纏住。
卻是很溫柔的纏。
他甚至連三分之一的力氣都沒用,生怕使勁了將她弄疼。
痛感會讓她清醒,她又會推開,拒絕。
那他今夜趁她酒醉時「偷」來的這一切,或許會像泡影一樣消失無蹤。
他哄騙她送她回來,他越來越過分的登堂入室,還有此時此刻...
明亮洗手間鏡面里,倒映出來的他毫不遮掩的濃烈的占有欲和深刻的欲望。
每一樣,他都害怕會把她嚇跑。
可溫梔南安靜地任由他抱著,男人身上清冽的氣息似讓她更加放鬆安心。
酒勁侵襲得更加徹底,她甚至有些站不穩,柔軟的身子本能尋找依靠,偎進他的懷抱里。
疑惑問他,「謝執北,你今晚是不是沒吃飯?」
幾乎破壞氛圍的一句話。
謝執北卻回答得很認真,「吃了。」
她抬起手,戳了戳他橫在她腰間的手臂,那上邊青筋突起,力量緊繃克制。
「那你為什麼不用力抱我?」
與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樣的擁抱,她即使喝醉了也能感受到。
謝執北脊背都在發顫。
他俯下身來,鼻尖埋進她髮絲之中,嗅她的味道,隱忍著顫抖,「睡睡,你不能這樣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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