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注意力不該被消耗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上邊。
一想到這裡,她整顆心像是被巨石拉著往湖水之中下墜一樣。
沉重又封溺,難受得不行。
——
車子回到酒店,溫梔南木然地和秦初陽道別,回自己的樓層。
林樺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沒有過多逗留。
安靜的走廊上,腳步聲被地毯吸去,酒店溫和明亮的燈光照射下來,在溫梔南肩頭鍍出一層柔和的光。
繞過拐角,她的視線里陡然出現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男人就倚在她房間門口,垂眸看著運動腕錶,抬起的手臂上肌理結實,手背青筋突起。
側臉線條流暢冷硬,隨著他垂眸又抬頭的動作,脖頸間那一處鋒利的突起被拉伸,周圍的脈絡清晰浮現。
一張完全長在她審美點上的臉。
可他低眉微蹙的模樣看起來心緒不佳,守在她房門前為了什麼,她多少猜得出。
溫梔南心口泛起又麻又鈍的疼,卻只能深吸一口氣,若無其事地走過去。
察覺到她的視線,他轉頭望過來。
看到來人是她,立刻站直起身,朝她迎過來。
那雙漆黑狹長的眸子始終緊緊凝視著她。
等到溫梔南來到他面前,他低聲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
剛才在球館時,徐衛霖就提起過的。
她低垂著眉眼,故意不去看他,語氣儘量裝得正常。
搖頭,「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說完,她斜跨一步,想要繞過他去開門,卻沒想到...
他也跟著過來了。
只是沒有主動開口,可視線卻黏糊糊地落在她身上。
她不用回頭都知道,他一直在看她。
握在手裡的房卡被她用力捏緊,卡片鋒利的邊緣在她掌心壓出一道摺痕。
「謝執北,你走吧。」
「我有點累了,想早點休息。」
話落,她不等他回答,直接刷卡推門。
可就在側身進門的一瞬間,一隻遒勁有力的大手按住門板,強硬止住她關門的動作。
下一秒,高大的身軀擠了進來。
房卡掉落在
地上,聲音被地毯吸走。
溫梔南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落入一個乾燥溫熱的懷抱之中。
男人俯下身,雙手緊箍在她後腰處,氣息霸道地掃過她臉頰和頸側的肌膚,激起一陣陣戰慄。
「謝執北!」
她又驚又急又惱。
「嗯,」他低低應了一句,與她慍怒拔高的音量截然不同。
溫梔南呼吸一頓,突然就安靜下來。
「...你做什麼?」
他沒有立即回答,只是那雙抱住她的手臂仍在緩緩收緊。
半晌,才說了句,「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你告訴我,我改。」
很低很沉的聲音,像是在努力壓抑著什麼。
溫梔南心頭猛地一顫,垂落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緊緊攥住自己的裙邊。
「你沒做錯什麼,」她壓著嗓,終於把這兩天一直糾結思考的話說了出來。
「我只是覺得,我們不適合在節目裡再有太多接觸。」
「不適合...」
他依舊埋在她肩上,嗓音壓得比她更沉,像是喃喃自語一般,低低重複著這三個字。
房卡孤零零地在地毯上躺著,一片昏暗之中,壓根看不清掉落在哪裡。
安靜的玄關處,只有前邊落地窗投射進來的淡淡清冷月光,照落在地面上,也照落在男人因為彎腰抱她而微弓的脊背之上。
不知過了多久,他稍稍直起身,迷戀晦澀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沒做錯那為什麼不理我?」
他指的是結束錄製之後,那些鏡頭之外的時間裡,她也一直在迴避他。
可溫梔南不僅沒回答他的問題,甚至還試圖想掙脫他的懷抱。
帶著薄繭的指節直接抵掐住她的下巴,那雙凜冽的眉眼逼視進她眼底。
他低低自嘲一聲,「溫睡睡,給我判刑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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