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有股悠淡的香水味,淡金色暗紋的絲綢大褂,頭髮和皮膚保養得極好,連露在裙擺之外的腳踝都很細嫩,看不出任何歲月磋磨的痕跡。
她身上的氣質很矛盾。
明明想要看起來鬆弛,卻更像是一種極力繃緊全身形成的肌肉記憶,連那種看似親切的微笑都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梁奈並未在座位上避嫌。
四人的席地方桌,她將昂貴的鉑金包在靠外的蒲團上一放,正坐在溫晚凝對面,直視過來的儀態十分優雅。
溫晚凝竭力不去想和她之前的幾段線上交鋒,調整了一下微亂的呼吸,又做了一次自我介紹,「梁老師您好,我是前兩天聯繫過您的——」
梁奈打斷她,「溫小姐老熟人了,又是我老同學的朋友,何必如此生疏。」
她的火藥味突如其來。
溫晚凝一怔,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女人微抬下巴,開門見山道,「就算姜芸在這裡,我跟你之間也沒有什麼舊可續。」
「溫小姐是被我罵惱了,想讓我幫你出面澄清?」她掃了一圈桌對面,仿佛絲毫不介意在舊識面前和她撕破臉面,「好啊,你先扇自己十個耳光,跪下來求我兩句,我可以考慮。」
為了隱私起見,包廂里並沒有留侍者。
梁奈的話一出,像是驟然按下了靜音按鍵,氣氛一下子陷入僵結,只剩桌上銅茶壺咕嘟咕嘟的煮水聲。
姜芸先看不下去,「都是為了解開誤會來的,小奈你別一上來就跟霸凌一樣。」
「到底是誰在霸凌誰,」梁奈輕嗤一聲,「誤會這種遮羞布真虧她敢用,當年的證據再清楚不過了,我和這種狐狸精沒什麼話好談。」
溫晚凝抿唇,唇邊始終維持著從業多年練出來的營業輕笑,從包里翻出一個透明文件夾。
她將早已列印好的視頻截圖和邀請函從文件夾里取出,劃開在梁奈面前的茶桌上。
「梁老師,這是當年您丈夫誣陷我勾引時,提供給媒體的所謂證據,您一定看過。」
「監控錄像的源文件早已丟失,現在無法展示,但這些晚宴的共同點,主辦方要麼是您丈夫,要麼是您家當年占據絕對控股的嘉悅。」
「在這種情況下,想對視頻動什麼手腳,截哪一幀來斷章取義,都是隨心所欲的。」
「你覺得這能證明什麼,」梁奈冷笑,「證明你魅力大到了這種程度,讓我老公不惜當著一眾熟人的面頂風作案?」
「怎麼就不是你不要臉,在東家地盤上起了歪心思,準備當老闆娘呢?」
比起她逐漸收不住的刻薄,溫晚凝卻越來越冷靜。
她淡笑,拿出另一份文件,調轉到梁奈的方向,瑩亮指尖抵住紙面,緩慢地推向前。
「老闆娘我從未想過,但老闆卻是真的出手闊綽。」
「您丈夫送禮物一概委託別人轉交,強硬到無法拒絕,我收到的鑽石項鍊和耳墜共計八十萬元,這是當初的首飾盒照片和小票,已經在和嘉悅解約時托人返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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