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安嶺的牧場會給自家牧羊犬的單邊耳朵打標,上面有主人的名字和電話號碼,我好像終於配得上你送我的耳釘了。】
【我會一直戴著它,直到回到你身邊。】
【我好想你。】
……
07-10 14:12
【今天我回申城了,姐姐搬走了嗎?】
【從下賽季開始我會轉隊到梅奔,給我一年,我會把房子買回來。】
【別擔心。】
……
08-22 0:00
【姐姐,生日快樂。】
【上個周我們見了一面,你來倫敦電影節參加路演,我在後排看了你一晚,散場時猶豫了好久,還是沒敢去跟你說話。】
【倫敦今晚下大雨了,別感冒。】
……
再往下,消息拉不到底。
六年裡,他給她發了兩千多條簡訊。
沒有一句越界,沒有一句喜歡,更沒有一句索求。
可溫晚凝卻定定地坐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一種綿長的悶痛從胃裡升起,橫亘著在喉嚨口,讓她連呼吸都忘了。
仔細看時間分布。
在她的話費餘額還未耗盡,沒有停機的前兩年,凌野的消息很克制。
怕打擾她,也因為從未收到過她的回覆,確信了自己是那個「打擾」。
只在特別的日子才會來說兩句話,乖得有些拘謹。
而後來,也許是發送失敗的紅色感嘆號,讓他終於明白。
無論他說什麼,都無法再通過這條光纜傳達給想見的人,他反而像是掙脫了什麼枷鎖,消息再未有一天斷過。
臨別時的機場,他猶豫了太久才問出的那句「能不能打電話,不會太頻繁」,也遵循了諾言,只在通話記錄中留下了一條淺到快褪色的痕跡——
這麼多年,他只給她打過一通電話。
在兩年前的七月十號。
對照著簡訊里的日子,恰好是他去老房子找她的那個下午。
帶著二十歲的迫不及待,和滿腔赤誠。
第161章 她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他的歸處
申城到倫敦的航線,全程十一個半小時。
在這十一個半小時裡,溫晚凝想起了許多許多事。
從她和凌野的重逢開始回憶。
在那個大雨如注的凌晨街角,他不知道等了她多久,也不知道有沒有已經和林宙去談那個荒謬的賽車替身合約,只如初遇時那樣從天而降。
他哪裡會演什麼戲,裝偶遇的演技處處破綻,而她卻信了。
再到後來,她漸漸發現。
世界無邊之大,人與人的相遇已是奇蹟,時光流轉,哪會有那麼多「好久不見」。
從加格達奇到申城,從申城再到倫敦。
兩千多個日日夜夜,一萬三千公里長路,所謂的重逢,只因為有人自願將宇宙坍縮為她腳下的方寸之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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