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綿雪似笑非笑，「我這算不算是狐假虎威。」
謝岐川看了她一眼，也笑了下。
「誰是狐狸？」
宋綿雪挽著他的手臂，語氣甜膩，「你說呢。」
隨著拍賣師一錘定音，那雙高跟鞋以高於它的市場價賣了出去。
只是最後拍到的人讓她略微有些意外，竟然是莊文言。
她轉頭想去看謝岐川反應，卻發現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拍賣會結束後還有個afterparty，宋綿雪很喜歡這種場合，她十分享受成為人群視線中心。
她挽著謝岐川的胳膊，迎著別人的注目禮，走進場中。
身邊的人堆砌出一張張笑臉，迎上前朝她打招呼。
宋綿雪心知肚明，如果沒有旁邊的這個男人，這些人恐怕連個正眼都不會給自己。
「我去趟衛生間。」
中途宋綿雪玩累了，小聲湊到謝岐川耳邊，謝岐川拍了拍她的手，算是應允。
走廊上，宋綿雪不忘把剛才拍到的派對照片發社交平台，編輯文字的時候犯了難。
糾結了好一會，才終於發出去，等她重新抬頭，這才注意到走廊前方站著個人，正低著頭抽菸。
仔細一看，是莊文言。
宋綿雪有些驚訝，因為在她的印象里，莊文言是從不碰菸酒的。
莊文言也注意到了動靜，轉頭見是她，臉上也沒有什麼意外的神情。
「學妹。」
看宋綿雪盯著他手裡的煙瞧，冷聲道，「這個啊，很奇怪嗎？」
宋綿雪：「只是有些意外。」
「學妹。」莊文言輕輕吸了口煙，「人都會變的。」
「你不該買下那雙高跟鞋的。」宋綿雪誠懇道，「那一點都不值那麼多錢。」
如果只是為了在謝岐川面前露面，那代價也太大了。
莊文言沒回答她的話，而是問了她一個問題。
「你還記得你當初拒絕我的時候說了什麼嗎？」
宴會結束後，宋綿雪上了謝岐川的車，心裡有些心不在焉。
她壓根不記得自己當時說了什麼，甚至連他對自己告白的場景都十分模糊。
只記得十分突然，突然到她都沒有想過這個一直冷冰冰，似乎很看不慣自己的學長竟然喜歡自己。
此時正好有人接連不斷的從大廳里走出來，她看見莊文言的身影，目光落在他身上，然後又移開。
車子緩緩駛走，過了幾分鐘，謝岐川突然開口。
「在想誰？」
宋綿雪回過神來，笑著道：「想待會你會不會去我家。」
謝岐川輕聲笑了下，也不知信了沒。
到家後，宋綿雪還沒來得及開燈，身後的身影就壓了上來。
她身體僵硬了一瞬，放鬆了下來。
黑暗之中，謝岐川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徑直往樓上走去，這是種危險的信號。
兩人如今在床上已經十分契合，宋綿雪的每一次顫抖，謝岐川似乎都了如指掌。
宋綿雪俯身在床上，謝岐川壓在自己身後，漫不經心地捻著她的髮絲，語氣淡淡地發問。
「那個莊文言是你什麼人？」
宋綿雪不敢說話，害怕呻吟聲從嘴間溢出。
謝岐川見狀俯下身子，懲罰性的輕咬了下宋綿雪的耳垂，溫熱的鼻息撲灑在敏感的脖頸之間。
「前男友？」
頓了頓，語氣又更冷淡了些，「不對，應該是前前男友。」
宋綿雪捂住嘴，生怕自己發出什麼不得了的聲音。
「不是。」
謝岐川卻不肯放過她，一定要親耳聽到她口中的答案。
「他…啊…他之前追求過我，我沒同意。」
「為什麼不同意？」
謝岐川笑了笑，眼裡划過一絲譏誚，「因為沒有錢？」
宋綿雪也不生氣，稍微緩過來輕喘了幾口氣，笑著伸手撫上謝岐川的臉。
「是啊，誰有錢我就喜歡誰。」
「我就是這樣的人。」宋綿雪笑吟吟道，「你怎麼像今天才知道一樣那麼生氣。」
謝岐川注視著她，輕聲笑了下。
「你說的對，我不該生氣。」
這幾天氣溫又降了些，早晨起來校園裡樹木上甚至覆上了層白霜。
宿舍里的幾個舍友早出晚歸，楚夢是因為考研，陸薏柔是因為在家裡親戚的公司里實習，周蔓文則是為了四處找工作。
這樣倒顯得宋綿雪成了最閒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