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溫華城。
「爸...媽...」
你們是來接我嗎?
宋青恕看著女人被燒的渾渾噩噩的樣子,緊緊的皺著眉,將她抱起來靠在自己肩膀上,讓她舒服點。
「溫羽,溫羽!」
「溫皎皎!」他摸著她滾燙的臉頰,把手放在她鼻息之下,呼吸滾燙但是均勻,她眼角掛著一滴淚,睡著了。
看著她的睡顏,男人陷入一陣凝滯的沉默。
長睫淡垂,遮住了眼底一片深邃。
只是在她睡不安穩難受的時候,輕輕的安撫性拍了一下她的脊背。
她有夢中囈語。
喊著爸爸,媽媽,喊著妹妹。
卻沒有喊過他的名字。
她討厭,喜歡的,都喊過。
甚至從她呢喃沙啞的聲音中聽到宋詩詩跟黎婉灼。
也聽到了陸家紹蔣煬...
男人緊緊的攥著手指。
這一晚上,他像是爬山探險的時候落入一個黑色的深淵,繩索是無限延長的,可是深淵是個無底洞。
他無法抵達終點,看不到回頭的路。
溫皎皎,無論是噩夢還是美夢,夢裡都沒有我嗎?
凌晨六點,室內光線明亮。
早上七點,第一縷透明的光線落入臥室。
落在宋青恕的身上。
他坐在沙發上,像是一座雕塑。
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帶著紅血絲,瞳仁清明,一夜未眠。
宋青恕來到床邊,摸了一下溫羽的額頭,依舊很燙,但是比昨晚上好一些,試了一下額溫,37.9度。
家裡的阿姨周姨準備了早餐。
宋青恕昨晚上帶著溫羽去了一趟醫院,回來的時候是晚上12點,家裡的阿姨已經睡下了,宋青恕吩咐她,準備一點清淡的飲食,等到溫羽醒過來就送過去。
他吃了早餐,去了三樓左手邊最裡面的一間臥室。
他進去之後,周阿姨沒有打擾。
因為周姨知道,這一間房間裡面放著的東西,是整個別墅裡面最最珍貴的,就連她也不能進去打掃。
只有宋先生一個人可以進去。
而宋青恕一旦進去,要在裡面待很長一會兒才能出來。
有時候是一整夜,有時候是一下午,一天。
甚至,一天一夜。
他心情很好,亦或者很差的時候。
-
上午九點半,拍賣行的人親自送上昨晚上的拍品,周姨將寶藍色的絲絨首飾盒送到男人所在的房間門口。
又去看了一眼主臥,躺在床上的女人還未甦醒。
宋青恕坐在桌前,手裡拿著刻刀跟木頭,一刀一鑿刻,他雕刻的是一個木雕月亮船,完成了一半,他雕刻的很認真,依稀看指腹一層薄繭,還有已經好了的疤痕,他似乎很喜歡用這樣的方式來放鬆自己的內心。
牆壁上,是一幅幅畫。
房間約莫五十來平,裡面的東西很簡單,一張書桌,一面牆的柜子,上面擺放著一些木雕,還有一些...
一面牆的畫。
畫中都是同一個女人。
男人平時工作之餘,這裡是他最喜歡的地方。
上午10點,手機響了一下,周姨告訴他,「主臥裡面的那位小姐醒了。」
出神之餘,刻刀划過手指。
留下一道血痕。
男人的手指修長,乾淨,骨骼完美。
而手指上,有幾道泛白的疤痕。
宋青恕站起身,將手中未完工的月亮船木雕放在柜子里,然後走到門口,將門外邊柜上放著的寶藍色首飾盒拿起來,打開,看了一眼裡面的黃鑽月亮胸針。
他拿出筆,在卡紙上寫下一句話。
「8月17夏日,購於宋家慈善晚會。」
將胸針放在柜子裡面。
這一面木櫃,裡面除了木雕,都是一些飾品。
單是同樣月亮款式的胸針,就有十多套。
發卡,項鍊,手鍊,不勝數。
規矩的陳列在柜子裡面。
還有一串貝殼風鈴。
室內無風。
風鈴底部的貝殼破碎,依稀可見用膠水拼接的痕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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