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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循點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莫測:「我最近新結識的一個美人,以前在眉山那一帶住過。她說,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總能聽見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就像是士兵列隊走過,整齊得嚇人。你想躲開都沒用,那聲音就像貼著你的耳朵,冷颼颼的,直往心裡鑽。」

說完,他將目光重新投向陶勉,聲音略有幾分探究之意:「咱們當官是為了給百姓解憂,可也別把小命搭進去。有些東西,還是離得遠點兒好,你說是吧,陶大人?」

陶勉眼神微斂,神色淡然,未置一詞。

見此情景,楊循微微眯眼,拍了拍手,笑呵呵起身:「瞧我這記性,差點把正事忘了。」

他從袖中取出幾張請柬,晃了晃,笑容帶著幾分油滑:「過幾日,我在府上給陶大人辦個接風宴,雖說晚了些,但禮數不能少。陶大人,李班頭,可一定要賞臉啊。」

他眼神一轉,帶著一絲揶揄和試探,急匆匆補充道:「我府上啊,熱鬧非凡,酒有的是,美人也不少。陶老弟,若是不來,可就太可惜了。」

說罷,他抖了抖衣袖,轉身邁步,大搖大擺地走向門口,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公務繁忙,就別送了!好好找人吧,別累壞了!」

堂內的氣氛一時凝滯,只剩下兩個人面無表情地對視。

陶勉眉頭緊鎖,輕嘆一聲,神情間透出一絲疲憊和冷然:「你們這位知州大人……平時就是這副模樣?」

李長曳聳了聳肩,語氣里透著一絲無奈:「我之前也沒見過,據說他整日花天酒地,連人影都難得見到。」

陶勉聞言,臉色一僵,目光微沉,心中苦笑:這地方官竟然都是這種模樣。

待李長曳和陶勉趕至眉山之時,月亮早已高懸半空,銀白的光芒灑在蜿蜒的小路上,映得四周一片清冷。

張大廚的宅子位於大路邊的第二家,低矮的土磚牆,屋頂的瓦片有些破損,幾處屋檐甚至露出了大梁。院門半掩,門框上的紅漆已經剝落得斑駁,透著一股歲月留下的疲憊感。

趙霆和阿月早已等在門口,借著月光,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趙霆抱著胳膊,阿月踢著腳邊的石子,抬頭看到他們,忍不住抱怨道:「頭,你們怎麼這麼久?都等到腳底板發涼了!」

李長曳輕嘆了一聲,淡淡地道:「抱歉,有點事耽擱了。」

陶勉目光掃過張大廚家院內,眉頭微蹙。院中堆著雜亂的柴火,角落裡散落著幾件破舊的農具。門口的石階上布滿塵土,顯然很久沒有打掃過,整個宅子透著一股破敗的氣息。

幾人跨過門檻,走進院內,屋內透出微弱的燭光。張大廚正坐在堂屋內,臉色憔悴,眼中布滿血絲,像是好幾天沒有合眼。他見到他們進來,連忙站起身,聲音沙啞:「陶大人,李班頭,麻煩你們了。」

張大廚的兒子張田,整日遊手好閒,染上了吃喝嫖賭的惡習。年邁的張大廚竟成了家中唯一的頂樑柱,為了維持生計,不得不在縣衙中辛苦勞作。

趙霆無奈地說道:「大人,李班頭,我們幾乎把屋裡屋外都翻遍了,沒發現什麼異常的線索。」

阿月接著補充道:「我們還走訪了周圍的人家,也沒人看到張田最近去了哪裡,仿佛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一樣。」

李長曳眉頭微皺,目光沉靜地掃過屋內,聲音低而堅定:「張田平日裡有沒有提過什麼特別的事,或者與什麼人來往密切?」

張大廚嘆了口氣,聲音顫抖:「這孩子……整天和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前些日子他說要去賺大錢,可我問他要去哪裡,他死活不肯說。」

李長曳眸光微閃,若有所思地準備再問下去。

突然,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寒風卷進屋內,帶來一絲冷意。

阿月驚喜地喊道:「紫君姐姐,你回來了!」

眾人抬頭,只見一名女子緩緩走入屋中。她一襲降紫色羅裙,烏髮盤起,但那雙紅腫的眼眶透出一抹憔悴。她步履輕盈,神情落落大方,與這破舊的小屋格格不入,仿佛錯入了別人的畫中。

她輕輕朝眾人點頭,隨即低下頭不再言語。

張大廚嘆了一口氣,聲音里透著幾分苦澀:「唉,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的未婚妻,邊紫君。」

李長曳與陶勉對視,心中皆是錯愕與困惑。如此女子,竟與這張田有婚約?

第12章

洛州失蹤案(二)情深暗涌月如鉤,心……

李長曳並非看不起張田,只是張家家徒四壁,連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張田又是個整日遊手好閒的混小子,不學無術,時常與街頭的潑皮廝混。這種人,究竟有什麼能吸引得了邊紫君這樣的美人?她實在想不通。

她的目光落在邊紫君頭上的銀釵上,那銀釵雕工精緻,銀光溫潤,一看便是出自良匠之手。這等飾品,莫說張田,就連自己都不一定捨得買。更何況,邊紫君衣裙上的繡工也非尋常布料,這種種細節,實在與張田的生活相去甚遠。

李長曳與陶勉對視一眼,彼此眼中皆閃過一絲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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