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錯藥了?」許羨真誠發問。
旖旎的氛圍瞬間被打破,曖昧的粉色泡泡蕩然無存。
江時白:「……」
「你喊外人封大哥,喊我一聲哥哥怎麼了?」江時白語氣微沉,一向沉穩的氣質瞬間轉變成委屈,像是一隻被拋棄在雨中的小狗,可憐兮兮。
他還是介意他的乖寶喊別人哥哥。
許羨拍掉他的手掌,腦海中那根斷了的弦接上,反應過來江時白從進咖啡館後的異常。
搞了半天,吃莫須有的飛醋?
「江先生你太小心眼,封大哥已經結婚,他有先生。」許羨無奈解釋,生怕江時白再口出狂言嚇她一跳。
他真當她是唐僧肉啊?誰見了都要咬上一口,長命百歲。
江時白盯著許羨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像是在判斷可信度,見她毫不避諱,也知道他猜錯了。
不過他有先生是什麼鬼?
「先生?」江時白眉頭微蹙,散漫玩味的表情凝住,語氣透出幾分不可置信。
許羨頭一次見江時白臉上表情如此豐富,簡直像是石化的山頂洞人。
「別告訴我你不上網。」
愛不分性別,在信息發達的早已不是新鮮事。
她知道江時白不太關注外界和生意不相關的事,但沒想過他不懂。
江時白只是訝異一瞬,恢復以往的淡然,他倒不是奇怪同性戀,只是為他自己莫名其妙吃醋感到一絲尷尬。
在他們的圈子裡,金錢遊戲司空見慣,男男女女之間情色奢靡,他不是沒見過男女通吃的人。
而且當年他一度以為他自己性取向不正常時,也去了解過這些事。
但這些沒必要解釋,免得污了他乖寶的耳朵。
不等他說話,眼前突然多出一張精巧的臉,微涼的薄唇被軟乎乎的唇輕輕碰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江時白愣怔一瞬,略微詫異,眸光晦澀,啞著聲音道:「乖寶親我幹什麼?」
他們一共在咖啡館親過兩次,上回是她故意挑逗他,那這回是什麼理由。
許羨紅唇微揚,沒有絲毫扭捏,大大方方道:「哄你,免得你亂吃醋。」
男人也需要情緒回應,他一次次付出,她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江時白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不動聲色地掐上她那截細軟的腰。
「那我還沒被哄好,乖寶再親一次。」
說著,他往許羨的方向湊近。
許羨望著眼前放大的臉,稜角分明,在快要碰到她的唇時,伸出食指抵住,薄唇觸碰到蔥白的手指,江時白垂眸,薄薄的眼皮蓋住眸底的瘋狂和慾念。
兩人的臉離的近,僅剩一拳距離,氣息浮動,男人身上的冷松香和女人身上的馨香相互交織成曖昧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