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白聞言力道放輕,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僵硬,一點都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下回腰酸,早點和我講,我給你捏,也不要逞強劇烈運動。」
男人的聲線平穩,說話聲音不疾不徐,像是在為許羨打算一般,關懷備至。
許羨絲毫不領情,最大的劇烈運動不都拜他所賜?
「腰酸有江先生莫大的功勞。」她氣呼呼地推了一下緊貼著她的大腿,馬褲下結實有力的腿肌微微震顫。
聽著她咬牙切齒的聲音,江時白疏冷的眼眸泛上不自知的笑,薄唇勾起一定的弧度,微微張開,「那我該給乖寶賠罪,不然罰我被乖寶親十分鐘好不好?或者時間更長也不是不行。」
許羨:「……」
懶得再理沒正形的男人,她從矮桌上拿起一瓶未開封的涼水,還沒等她擰開瓶蓋,就被一隻大掌截胡。
江時白揉腰的動作停住,另一隻手把水瓶放回原位,從邊上的小几拿起一盅金絲燕窩。
「別喝涼的東西,再過幾天你要來生理期,喝燕窩補補氣血。」他的神情自然到極點,像是在說今日的天氣一般。
將蓋子掀開,把勺子塞進許羨掌心後,繼續給她揉腰,力道十分舒服。
許羨沒有扭捏,舀了一勺燕窩送進嘴巴里,溫熱的燕窩順著舌尖抵達喉嚨,絲滑細膩,口感上乘。
自從喝中藥之後,她的生理期時間逐漸正常,因為從前時間並不准,她倒是經常忘記這件事。
哪知道江時白記得比她都清楚,生理期前後嚴格管控她的飲食和作息,生怕落下一丁點毛病。
杜元洲坐在他們夫妻兩人旁邊,簡直是吃飽了狗糧,連喝咖啡的心思都沒有半分。
秀恩愛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他的感受?
幼小孤獨的心靈經受不起半點摧殘。
「老江,你也太膩歪了,真不知道嫂子怎麼受得了你。」杜元洲翹著二郎腿,低聲發表感言。
以前拒人於千里之外,冷漠疏離的江時白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大型乖順狼狗。
江時白面色不變,似笑非笑挑眉,口吻驕傲,「你個孤家寡人懂什麼,老婆當然是用來寵的。」
「等你以後結婚就會明白。」
一副過來人語氣。
杜元洲:「……」
得,算他嘴巴賤,多管閒事,完全在自取其辱。
全程盯著兩人咬耳朵說小話的翟錦理智幾乎全無,控制不住眼底的嫉妒和不甘。
自兩人來休息區,時白哥臉上的笑都沒落下來過,器宇軒昂的眉宇間滿是寵溺和縱容。
他從未對她笑得如此開心。
而且他還記得許羨的生理期,她的一點點小事全被他記在心裡,連揉腰這種伺候人的事情,他都做得甘之如飴。
甚至滿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