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調和,江時白便慢條斯理地整理胸前別著的金紅色胸花,紅色飄帶上明明白白寫著『新郎』二字。
刻意的舉止偏要裝作不經意的樣子。
盛安陽:「……」
他眼睛不瞎,哪裡需要他刻意強調自己的身份?
果然沒有安全感的男人才如此幼稚!
兩個大男人怵在門口,不方便屋內的人行事,最終兩人齊齊被趕出門。
屋外走廊,盛安陽叫住想離開的江時白,斟酌片刻道:「剛才我碰見翟林集團的千金,她要和我談一筆一本萬利的生意。」
「你們兩家公司合作,不必告訴我。」江時白面色淡淡,平靜如水。
說罷,他的長腿越過他。
翟林集團和st集團都不是和江氏一輩子捆綁關係,他們合作關他何干?
他沒時間和他在這裡浪費,他要下樓等羨羨走紅毯。
盛安陽見狀換了一個說法,頭也不回道:「這筆生意和羨羨有關。」
話音落下,成功止住男人朝樓下走的步伐。
江時白轉過身,走回他跟前,深邃的眉眼泛著淡淡的冷意,面龐凌厲,眉頭微蹙,「什麼生意?」
他的面色談不上好,甚至帶著一丁點擔憂。
翟錦和盛安陽都不是省油的燈,兩人湊一起准沒有好事。
盛安陽也懶得賣關子,直接將來龍去脈全部告訴他。
他每說一個字,周遭的空氣就冷下去一度。
等他全部說完之後,眼前的江時白面色陰沉,黑的能滴出墨,春風得意的神情被凜冽的殺氣取而代之。
沒人知道他心底的想法,卻不難從他周身冷冰冰的氣場得到答案。
沉默半晌,江時白喉結上下輕滾,吐出幾個冷颼颼的字,「算我欠盛副總一個人情,來日有事相求,在我能力範圍內,一定幫忙。」
「需要我找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嗎?」盛安陽好心提議。
一計不成,按照翟錦的瘋癲樣,保不齊有後招。
他們需要多加謹慎提防。
江時白淡漠如霜的眸子掠過他淡淡的神色,乍眼一瞧他好似沒有私心,語氣出奇波瀾不驚,「我太太的事情就不勞盛副總操心,儀式時間快到了,可以下去觀禮了。」
盛安陽苦澀一笑。
的確不需要他操心,畢竟有保護她的人了。
「對了,我來的時候不知道你們不收禮金,送一份紅包交給江伯母,錢不用退我,當做抵這份人情債。」
「願你們一生一世,恩愛相守。」他聲音很低,像是徹底放下這份無疾而終的情感。
過多的執念盡數隨著這句話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