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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視野里多出一雙單薄的拖鞋,混沌的視線往上挪,是許羨那張蒼白到沒有血色,且面無表情的臉。

猶如索命的厲鬼。

翟錦眼底閃過一抹短促的笑,快到難以反應,嘴唇蠕動,聲音沙啞,「你媽媽死了沒有?」

她期待看見許羨失控的畫面,那才大快人心,不枉費她不惜一切代價,以她自己做局,送大家一起死。

許羨眼睫輕顫,握緊拳頭的手背泛白,沒有絲毫血色。

她忍著心裡的悲痛,沒讓她看出一絲一毫,也懶得和她廢話,直接一腳踹在她肚子最弱的位置。

疼痛的驚呼聲從翟錦喉間溢出,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聲音發出,像是在和她較勁。

許羨蹲下身,不嫌髒地拽起翟錦的長髮,扯得她頭皮發緊,卻無能為力。

兩人平視,冷沉的面容沒有絲毫表情,聲音淡淡,「你再說一遍。」

翟錦不屑地嗤笑一聲,言之鑿鑿,「死了吧!」

下一秒,她的額頭結結實實磕在湖邊砌的石板上,眼冒金星,不等她適應,又再度貼回冰冷的石板上面。

伴隨著沉悶的撞擊聲,她只覺得天旋地轉,有種下一秒要死的感覺。

足足五下,許羨才停手,盯著她的眼神猶如看罪大惡極的將死之人,毫無憐憫。

翟錦眉中央窟窿碩大,血腥味蔓延,紅色的血液和塵土混雜,隨著她腦後被迫後仰,滾燙的血液順著耳廓滴在許羨光潔的手臂上。

一滴滴血珠在雪白的肌膚上綻放,妖鷙陰狠。

躲在不遠處角落裡的杜元洲看見這一幕,下意識摸了摸額頭,小聲嘀咕道:「嫂子夠狠啊!老江你可別做對不起她的事,不然你的腦袋也得磕板磚上面。」

他手段狠,但基本不親自動手,都是吩咐手底下的人,可今天見柔柔弱弱的許羨行事狠厲,就覺得她不好惹。

江時白沒空搭腔,漆黑狹長的鳳眸緊緊盯著許羨,怕她情緒激動,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許羨一把甩開她的頭髮,猶如扔掉一攤惡臭的爛泥,她不緊不慢起身,小臂的血液由於重力下滑,蔓延至指尖,滴落在地。

她居高臨下看著她,像是在看死物。

半晌,她冷冰冰開口:「我自問沒有傷害過你,為什麼刺激我媽媽,見死不救。」

離開醫院前,她問了醫生具體情況,醫生說如果病人發現的時間再早一點,也許甦醒的概率會更大一點。

魚塘周邊都是林子,基本沒人經過,要不是中途萬姨想到婚禮儀式時間快到,拿新毯子還不如直接推她媽媽回別墅,乾脆折返回去。

說不定她媽媽在那時候就咽氣了。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嫉妒你啊!因愛生恨,我愛他,可你捷足先登,這就是我們之間的恩怨。」

「你恨我,不如恨江時白,要是世界上沒有他,你媽媽說不定不會這麼早死,哈哈哈哈……」翟錦笑得癲狂,眼淚從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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