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東西以為自己有魔尊的保護還真的有恃無恐起來,想上手搶回來:「我還沒看完呢,你還我。」
硯青把書冊高舉,慢條斯理又惡劣故意的說:「別看了,結局是他死了。卻邪仙尊妄圖逆轉天道,修改他曾經人生的所有遺憾。他最終被他的一生經歷的所有反噬,屍骨無存、魂飛魄散。」
這下沈晏清的不高興簡直是到了極點:「你胡說,我不信,怎麼可能呢!」
他站起身,想要再努力下,硯青不給。沈晏清氣呼呼的說:「不給就不給,我讓多寶再去給我買一本回來。」
沈晏清叫道:「多寶!」
多寶就在門口站著,他面露尷尬,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聽見硯青說:「不用。」
硯青說:「等今天的課上完,我就還你的。」
那支折下的茉莉放在了桌上,硯青說:「先照著畫一遍給我瞧瞧吧。」
提及畫畫的事情,沈晏清心虛的安靜下來了,他眼巴巴的看著硯青。老實說,一百年過去,他連怎麼提筆都忘得差不多了。
硯青拖長了聲音,似笑非笑的看著沈晏清:「你不會連如何提筆都要我從頭教過吧?」
沈晏清撇過頭,說:「不用。」
他笨拙的回憶從前李煦寫字的樣子,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那討厭的硯青站在了他的背後。正湊近了看他落筆。看見畫紙上兩個斗大墨點,硯青譏諷:「嘖嘖。」
沈晏清沖他揚揚手:「去去去,別站我後面。難怪我畫不好看,都怪你。」
見沈晏清起筆的姿態,硯青不再對這個蠢貨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俯下身握住沈晏清的手,去蘸墨。
沈晏清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掙扎。
可他掙脫不開。
硯青環擁住了沈晏清,他的手要比沈晏清的手大上許多,骨節分明,手心有細細的繭像是因為常年握著武器才練就的,與沈晏清細軟柔弱的手完全兩種模樣。
沈晏清到底是喜歡男人的,硯青……靠得這樣近,他多少覺得有些尷尬,努力使自己板住臉,不好叫自己在硯青的面前露怯。
他在心中嘀咕,硯青怎麼不能先畫好了再來,非得抱著他畫。
就是故意看他不會畫,才要叫他先畫幅丑的,好對比著來捉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