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敘語氣理所當然:「嗯,到時候包一個莊園,讓他們隨便玩。」
裴硯笑著附和:「應總大氣。」
應敘卻糾正他:「不是大氣,婚禮的意義之一是被見證的幸福,自然見證人越多越好。」
鍋里的蘋果片已經煮成酒紅色,裴硯最後扔進去一些香料,又用勺子攪拌了幾下,問:「除了婚禮的事情,還在想什麼?」
應敘半天沒說話。
裴硯轉頭,兩人的鼻尖蹭到一起,裴硯往放在自己肩膀的腦袋上落下一個吻:「是不是爸跟你說什麼了,肖玉林的事情你別放在心上,我真的不在意。我要是在意還會過去跟他聊天嗎?他就是一個小朋友,我沒必要為了小朋友吃醋。」
應敘搖頭:「爸說我在這方面一塌糊塗,要是再不多花心思你早晚要被我氣跑。」
裴硯無奈,這話今天聽應母說過類似的,現在又聽了一遍。應家父母到底對他們的兒子有多大的誤解?熱紅酒差不多可以出鍋,裴硯關了火,轉身換了個姿勢和應敘抱在一起,裴硯的腰靠在吧檯的邊緣,掌心揉到應敘的頭髮上:「哪有那麼誇張?我跟你在一起從來沒生過氣。」
應敘又說:「確實是我沒做好,讓肖玉林在公司那麼多天,最後還是你幫我解決的。」
裴硯想起來:「你不是說他爸派人來接他了嗎?人應該也到了吧,他願意走嗎?」
應敘聲音又悶下去:「走了,唐助理跟我說他走的時候給你留了一句話。 」
裴硯眨眼:「給我?」
應敘悶著聲兒不回答。
裴硯問:「說什麼了?」
應敘半天才說:「他說應總,我雖然對你的外表一見鍾情,但我今天發現裴硯的人格魅力我好像更喜歡。」
裴硯差點聽笑了,終於明白應敘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的原因,他伸手想把應敘的臉從自己肩膀上抬起來,半天也沒成功,不得不用了點力氣,掰著應敘的下巴讓他抬頭跟自己對視。
應敘被箍著下巴,眼睛微微眯起來。
裴硯說:「不會因為這句話吃醋了吧,肖玉林和越冬挺像的,都是蔫兒壞的小孩子,他們說什麼話都別當真。估計為了報復你呢,在你那兒坐了那麼多天你也不理他。」
應敘保持這樣的姿勢看裴硯:「可他說的是實話,裴老師的人格魅力比我高太多了。」說完這句話,應敘往前靠了一步,把裴硯擠在吧檯上接吻,裴硯一聲驚呼,下意識伸手護著後面的鍋,「熱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