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敘也笑場:「那裴老師以後應該就不需要保姆了,我照顧你。」
裴硯看他:「那可不行,那等我們老了之後一起坐輪椅出去逛公園。」
應敘問:「誰澆花?」
裴硯認真思考:「一三五,二四六,公平吧?」
應敘贊同:「公平。」
雖然披上了應敘的外套,但裴老師仍然沒逃過著涼,大概是因為晝夜溫差加水土不服,回到公寓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之後仍然覺得腦袋發暈。
裴硯眯著眼睛摸自己的額頭,有種不好的預感。
應敘去跟房東太太要來溫度計和感冒藥,果然裴硯已經發了低燒。
裴硯裹著被子躺在床上,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對勁,挫敗地將腦袋埋進被子裡,不甘心第一次出國度蜜月就病倒,後悔自己今天只穿了一件短袖。被子被一隻手掀開,面前是應敘已經沖好的感冒沖劑,應敘開口:「喝了再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裴硯不願面對現狀:「怎麼有人度蜜月感冒啊?」
應敘伸手將人從被子裡扶起來:「小事,不舒服就在公寓休息,要是不想起床明天我讓房東太太把飯幫你送過來。」
裴硯趕緊拒絕:「不用,我自己能下去吃飯。」
應敘沒再堅持:「正好我明天去處理些工作,你好好休息,好嗎?」
裴硯喝完感冒沖劑,乖乖點頭。
第二天早上起來,應敘已經不在身邊。裴硯這一覺睡得不踏實,晚上總覺得又冷又熱,模模糊糊地記得自己冷的時候一個勁兒往應敘身上靠,熱的時候又自己踢了被子翻去床的另一邊,醒過來時倒是老老實實蓋著被子的。
頭疼,嗓子也疼,不知道是不是被傳染了什麼流感,沒有預想中的睡一覺就好,甚至感覺更嚴重了。身體沒什麼力氣,在枕頭旁邊摸了半天的手機才摸到,家庭群里父母問L國好玩嗎,裴硯撒了個無傷大雅的小謊,沒說自己生了病。
應敘臨走之前發來一條消息,讓裴硯醒了發消息。
異國他鄉的感冒來勢洶洶,抬手打字都有些力不從心。
裴硯磨磨蹭蹭發過去兩個字:「醒了。」
下一秒就收到了視頻邀請,裴硯趕緊從手機屏幕看了看自己的狀態,頭髮凌亂,睡衣也亂七八糟,花了時間整理,裴硯接起來視頻,看見出現在手機屏幕上衣冠整齊的應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