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洞府,唯有他能進入。
他想藉此避開少女,更不願讓任何人目睹自己毒發的狼狽模樣。
就當他強撐著盤膝調息,以為能如往常般壓製毒性時,神智恍惚間,一雙溫軟的小手悄然地摸上了他的胸膛。
「仙長,仙長……」
第26章
踏上飛劍的剎那,槿鶯熟門熟路地貼向沈時臻的背部,一如既往偷摸地蹭著氣運。
以往御劍飛行總是舒緩平穩,然而今日卻大相逕庭。
劍光疾如流星,顛簸更是劇烈顛簸,凜冽的罡風颳得她臉頰生疼,槿鶯躲在他的背後,幾乎是慌張地抱緊他的腰。
而她抱得越緊,沈時臻的狀況便越是糟糕。隔著衣衫,都能感受到他後背的冷汗潺潺滲出,繃得筆直的脊背,仿佛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莫非是中了那鬼面妖藤的毒……?
槿鶯恨不得再來些包紮傷口的契機,讓自己能和天命之子多些親近機會。
他看起來總是冷淡又疏遠,可槿鶯剛從外門弟子處聽聞,此次事件根本未傳至內門。但沈時臻卻比所有救援弟子都來得快,更來得急……
記憶里他冷著臉拂袖而去的畫面,與那碗被悄悄剝好的蝦仁重疊在一起。
槿鶯眸中靈光一閃——這位看似冷若冰霜的仙君,莫不是一直在暗中關注著她?
飛劍又是一個顛簸,她趁機將臉埋進他的後背,唇角不自覺揚起。
她就說嘛,劇情怎麼可能因為她不是李瑩本人,就歪得這般嚴重。
所以在沈時臻突然將她放下時,槿鶯如狗皮膏藥般,毫不猶豫地又貼了上去。
她絕不可能錯過任何親近天命之子的機會。
但他卻凶凶地將她揮走!緊接著竟袖袍一揮,就要施法遁走。
這怎麼能行!
怕他就這般逃離,槿鶯慌亂間,纖指堪堪勾住了他翻飛的衣袂。
眼前景物驟變,再回神時,已置身於一間靈氣氤氳的洞府之中。
濃郁至極的天地元氣如清泉般滌盪周身,每一口呼吸都沁人心脾。槿鶯貪戀地深深呼吸,仿佛要將這滿室靈韻盡數納入體內。
在膳堂吃瓜時,槿鶯常聽外門弟子們津津樂道望道峰的軼事。
這天洐宗靈力最盛的洞天福地,偌大山峰卻只住著扶光劍尊師徒二人,足見前宗主對這位劍道天才的偏愛和器重程度。
還未等槿鶯環顧完四周,忽聞「咚」的一聲悶響。
只見沈時臻踉蹌跌坐在寒玉床上。
束髮的玉冠早已碎裂,殘片散落一旁,三千烏髮似墨雲般,肆意而零亂地披散開來。
他素來清淺的呼吸此刻濁重不堪,如玉的面容泛起胭脂的媚紅,宛若雪地里綻開的紅梅,給那霜雪般的容顏平添幾分驚心動魄的艷色。
她原以為沈時臻是不慎中了鬼面妖藤的毒,氣息才如此紊亂,如今細看之下才驚覺,那日被強行壓制的媚毒竟未根除,此刻因鬼面妖藤之毒的誘發,洶湧地破閘而出。
兩者相互交纏,彼此借力,在他經脈中興風作浪,愈演愈烈。
槿鶯沒想到劇情兜兜轉轉,竟又回到了天命之子身中媚毒,凡人少女以身解毒的橋段上了。
她輕手輕腳地爬上寒玉床。
冰涼刺骨的寒意頓時順著肌膚蔓延開來。這寒意竟似有靈性般,絲絲縷縷纏繞著她,迫使她不由自主地朝身旁那具滾燙得如同燃燒的炭火般的軀體貼近了些許。
哪怕是一名親傳弟子,也斷不可能擁有如此靈力濃郁的洞府,更何況還配備有這張由整塊千年寒玉雕琢而成的修煉至寶。
玉石通體澄澈透明,細膩的靈紋在邊緣蜿蜒曲折,在如此稀世珍寶上修煉,怕是抵得上別處百日苦修。
而他能夠享有這一切殊榮,只因他是扶光劍尊,唯一的愛徒。
天命之子的命,可當真得天獨厚啊……
無論是稀世珍寶、絕世功法,還是高人指點、絕境逢生,皆似信手拈來,毫不費力。
哪像她,為了蹭點氣運都得絞盡腦汁……
槿鶯酸里酸氣地想著,手不由自主地緩緩摸了上去。
先前為他包紮時,那清晰的觸感仿佛仍殘留在指尖……寬肩窄腰的線條如刀削斧鑿,每一寸肌理都恰到好處。那緊實的觸感,就像上等的靈綢包裹著精鐵,柔韌中暗藏爆發力。
而此刻,這副完美的身軀卻繃得極緊。他精瘦的腰背如一張拉滿的弓弦,在毒素的侵蝕下微微戰慄,汗濕的肌理在寒玉床上泛著瑩潤的光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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