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此界天道是無情道!謝承霄唯有參透無情道,方能成為真正的天命之子。這是世界法則的根基!】
方才匆匆路過,如今重回房中,槿鶯才發現,除了原本結契那日準備的鳳冠霞帔外,妝奩里還滿滿當當地放著新的首飾。
全是各式各樣、散發著五顏六色光彩的木槿花簪。
她下意識拿起一支藍雪木製成的花簪,薄霧般的藍紫光彩如同沈時臻曾經送給她的那支,但她卻在摸到簪尾時觸到一些略顯粗糙的刻痕。
再細看幾支,簪身都有細微的瑕疵——花瓣邊緣不夠圓潤,花蕊處有反覆打磨的痕跡,顯然不是出自工匠之手。
而每支花簪內里都暗藏玄機,防禦陣紋若隱若現,仿佛要將所有的守護都融進這一支支小小的花簪里。
「傻子……」她低聲呢喃,對著銅鏡攏起長發,左挑右選,還是將那支藍雪木製成的木槿花簪戴到了自己的發間。
【宿主,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們現在所做的一切,純純是在浪費時間!若謝承霄無法成為天命之子,哪怕他覺醒劍骨,這個世界還是會崩塌!】
系統的聲音愈發尖銳,幾乎要刺破耳膜,槿鶯的目光卻停駐在梳妝檯一個陌生的木箱上。
打開箱子的瞬間,槿鶯的呼吸凝滯了——
大大小小的木雕小人擠滿箱底,或站或坐,或笑或嗔,全是她曾經幻化的模樣。
沈時臻並不知這不是她的真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雕琢,仿佛要將每個瞬間的她都刻進木紋里。
槿鶯鼻尖酸得發疼,才輕緩地啟唇:【但現在首要之事,就是幫謝承霄覺醒劍骨,不是嗎?不去嘗試,又怎知一定不行?】
【但劍骨覺醒不代表天道認可!】系統數據瘋狂閃爍,發出急促的警示,【魔淵遲早會再開,屆時……】
【屆時我自會按你的劇本走。】槿鶯不願再談,目光一凜,冷聲道,【現在,你就按照我的要求,備好清心丹即可。】
再次回到密室,槿鶯就見沈時臻的目光落在她發間的那支木槿花簪上,久久未曾移開。
「還是覺得藍雪木製成的簪子最好看。」槿鶯抬手輕觸簪尾,唇角微微揚起:「是你做的,對嗎?」
沈時臻耳尖微紅,垂下頭去:「雕得不好,你若不喜歡,我再去學……」
「喜歡。」她打斷他,聲音輕卻堅定,「很喜歡。」
她嘿嘿笑道:「那麼多支木槿花簪,我以後可以換著戴。」
喉結微微滾動,沈時臻忍不住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下巴輕輕抵在她的發間:「以後……我再給你雕更好的。」
「那……」她的聲音忽然輕軟下來,尾音像沾了蜜似的打著旋兒。
沈時臻以為她要說什麼重要的話,正認真地聽著時,就見她微微抬頭,極度認真地問:「現在的我好看,還是以前的我好看?」
沈時臻一怔。
他向來不在意皮相之美,更不曾為容顏所惑。縱使歲月更迭,在他眼中,槿鶯都仿佛從未變過。
她始終是那個讓他心甘情願沉淪的人。
「都好看……」他抬眼,眸中漾著化不開的溫柔,像是春水映著滿月清輝,「你身上的木槿香氣,你笑時眼尾彎起的弧度,你開心時尾音微微上揚的語調——哪怕你化作山間一縷風,我也能憑著這些痕跡找到你。」
「所以,無論你以何種模樣重現……」
他緩緩俯身,微涼的唇輕輕覆上她的。氣息交融間,那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
「都讓我情難自禁。」
槿鶯的呼吸驟然凝滯,心口像是揣了只活蹦亂跳的兔子,撲通撲通撞得生疼。
「沈時臻……」
耳中嗡鳴作響,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自己失控的心跳聲。
她輕輕拽住他的衣袖,聲音裡帶著幾分難以置信:「你何時……學了這些甜言蜜語?」
沈時臻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漫上緋色,卻執拗地將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不是學來的……」
指尖下,他的心跳同樣又快又重。
「是藏在心裡太久的話。」
槿鶯登記離宗後,驟然消失了整整三日。這三日裡,謝承霄心急如焚,把天洐宗周邊都翻了個底朝天。
直到傳訊玉簡亮起槿鶯平安的訊息,一直緊繃著神經、死死攥著劍柄的他,指節才終於稍稍鬆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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