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二位是不依附於任何門派的散修士?」風入律歪著腦袋追問道,身下的生風符籙不斷下沉。
佟裔識別著師姐的眼色,抓著自己的衣袖侷促道,「風哥哥,這地方實在是陰森可怕,我二位修行至此屬實不易,不知可有辦法逃出去啊?」
「噢?看來是遊行的散客修士了?」風入律眯上了眼睛,氣沉丹田好一會兒才緩緩泄氣道,「這地方邪乎的很,修術補充的越來越慢了,現在我的修力怕是不能供我們三個出去了。」
「你先前在森林裡做什麼了?耗費這麼多修力?」佟裔有些不可思議。
「呃,吃不飽。」
風入律看向一側的望著岩壁不斷摸索的萬物,從懷中抽出照明符籙把在手中勉強照亮一番天地,問道,「這位姐姐看起來就很強,能帶我們出去嗎?或者,借我點修力啊?」
「嘖。」萬物捏著指尖猶豫片刻,目移別處委婉道,「等你恢復修術不靠外界的時候,再來找我借也不遲。」
「不是?姐你…」風入律聽的有些疑惑,不由叉腰想再問一句;可誰知他本就不多的修力此刻竟然已是大限,三人身下一空悠悠的就跌了下去。
作為修士,好處之一就是抗造。
但也多虧了初來乍到便自來熟的小少主風入律的御風符籙。
三人跌在懸崖峭壁一處小小的平台上,周圍黑色岩石狀的石壁上不斷湧出一些摸上去極為濕滑的液體。
佟裔後退幾步到小石台子邊緣,望著上邊逐漸消失亮光心情瞬間黯然許多。
伸手想捋捋額前青絲、雙手居然不知何時早已變作黑色,手背手心亦是生出一個又一個圓圈、圓環,像是先前見過的詭物一般,張著嘴巴不斷閉合打開。
「師姐!」佟裔驚呼著身子不自覺軟了下去,萬物一把扶住她的腰問道,「怎麼了?」
「我…」佟裔聽著師姐的聲音漸漸模糊,短短一瞬,心臟像是累極了,暈了過去。
風入律看著暈過去的佟裔皺了皺眉頭,有些試探地看向萬物,「你要帶著她?」
「她是我妹子。」萬物扶著佟裔依坐在自己身上,認真檢查著她的手臂。
「那我們倆怎麼辦?在這地方,不得困死?她中毒了,如果找不到解藥還是會死掉。」風入律晃動著手腕兒抽出一張符籙,輕輕呼喚著微風說道,「這地方完全就是個死人谷,我的風在這裡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你為什麼不多修一些修術呢?」萬物背起佟裔示意風入律繼續靠著岩壁行進。
「這話說的好輕巧啊!你不會那種深山老林的天山童姥吧?修一個已經很難了,而且我也不是單修啊!難道我要修六七個才算得上『多修』嗎?」
風入律有些懊惱,碎碎念。
「其實我是三修,但是我也沒想到,這地方竟然完全限制我發揮了!我原修木,後異變雷、再就是最稀罕的風修了,可是這地方偏偏是木物成詭,雷倒是用,可我沒多少修力去支撐過於龐大的術法符籙了!」
風入律走在前面不停念叨著自己的「豐功偉績」。
萬物愀然放出一道弱場,以自己為中心逐漸擴大。
「這地方竟然是千年前的戰場之一。」萬物心中暗自揣摩,不自覺將目標去處放在了那遺落人道的神器上。
既然是遠古戰場,那必然是有那傳聞中的「神器」存在於此處;地面上散出的稀稀疏疏的神道術表面上微不足道、略勝於人,實則於地下像樹木根系一般彼此纏繞早已侵蝕一方土地。
或許正因如此才…
才會有「探查」或者「探路」的修士覺得這地方是個歷練的好去處,殊不知誘人的修為歷練背後竟然藏著一時間難以克服的危機。
「咔嚓—!」
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侵入者」的氣息,牆壁上竟伸出一根小小的藤蔓,不斷地打探、捕捉著空*氣中不同尋常的地方。
風入律有些擔憂的抽出一張符籙。
萬物察覺到他的意思,道,「屏住修力慢慢過去,修力既然不夠用、你又何故招惹,再者萬一引來些東西,不是個麻煩嗎?」
「啊?噢!」
「可到底是哪一柄神器呢?」萬物見對方還算是聽話,便不做多餘贅述;繼而整理著思緒,「神器力量過於龐大,人道萬物是不能承受的,看來這片土地被侵蝕的不輕…」
良久,萬物恍然大悟般想到千年前初見師尊時,他做的事兒。
「那時人道被逼迫的極了,師尊…」
「我本以為他打得過了,看來只是封印了麼?」萬物顛了顛背上的佟裔,餘光掃視到她有些發白的嘴唇,「看來師妹要儘快救一下…」
她不覺加快了腳步走到風入律身前,透過漫長不見盡頭的大地縫隙,身後的風入律有些急躁,他想開口問些東西,可一看萬物那張「話不過三句、滿是嚴肅不解風趣」的臉就覺得煩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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