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觀其餘,便是那一柄斷了杆子的長槍橫貫於地,不斷散出濃郁無法排解的金色修術。
槍尖自槍身盤有九龍呈千姿百態,龍鱗在修術照射下愈發金光閃閃十分耀眼;槍纓則是一如既往在不斷泛濫的修術中盡情飛舞,若是脫離人神之悲,決然無異議的是一柄撼世利器。
至於槍身,雖斷了半截然依舊是在龍紋龍尾裝飾下熠熠生輝。
余者,便是纏繞在神道器具之上的八根五彩斑斕黑色鎖鏈。
鎖鏈粗,萬物不可用尋常言語概括,然則深覺自己環抱都不能將其完全抱住。鐵鏈並無它姿,只是隨著神器在長槍、洞窟地面之間幽幽晃動,感受到有「人」前來,似乎還在發出似有似無的猙鳴。
「被封印的神器…」
萬物試探著想要靠近卻被強勁修力彈開。
而後「九連」二字竟直接映射在她腦中、萬物不自覺後退一步,在不斷試探的修力中她深覺這些東西遠不是「人」可輕而易舉駕馭,暗暗敲定決心還是找個法子毀滅的才好。
「竟然是我不能近身的?」
又過幾次試探,萬物伸手給予神器一股「信任」之力,奈何神器不光全然阻隔在外不說,還愈發散出濃郁的修術,將下段白色聖靈「勾引」的越發躁動,竟紛紛叩首伏拜。
「這可是神道的東西啊!」萬物感嘆,「魔道之物聚集此處本就是怪異了,還在這兒如此…難道?」
續觀之。
長槍被丟棄於此長達千年,可始終未有一絲一毫的「油盡燈枯」之感;萬物有些悲慨之餘心頭更是落寞:要是人兒亦是如此也就好了。
她伸手凝聚修力射出一道光錐,將長槍無比敏感的護盾切了個不小的口子,可剛收了力道來那「口子」便迅速癒合,再無給人可乘之機。
「難道師尊是料到了些什麼……」萬物收回射出的修術聚攏指尖,眉頭微蹙將其仔細打散重組妄圖找到一絲一毫的可能。
「咔嚓—!」
頭頂上岩石夾縫處生出幾道尖端血色流淌著不明汁液的藤蔓,將本就鬆動的岩石輕而易舉推開墜入地洞中,伴隨著被砸死白色生靈的哀嚎、摩擦著著同為堅硬岩石的石壁或者凸石、碎岩滾落在滿是坎坷不平的洞底。
「看來外面包裹著的異變藤蔓倒像是第一道防禦了,於此察覺有外人進入,估計要來抵抗一波…這地兒千年裡被魔道占據過,可他們占據這兒有何用途呢?」
萬物感知著周圍一切,倏然發覺被白色生靈層層包裹著的地方似有微弱氣息流動,這氣息倒是不同於別處、別物。
她一抬袖子落在那地兒,先前的白色魔道生靈見她倒是識趣多了,紛紛抬起腦袋站在原地向上仰望著。
萬物對其問道,「此處有什麼東西?」
「嗚嗚嗚嗚—!」
「……」
「嘖,我不懂呢。」萬物搖搖頭,伸手操作著修術將白色生靈輕輕推搡到一側,卻一無所獲;萬物有些困惑,不由自問,「難道是神器把他們困在這兒?」
「轟—!」
一陣巨響引起白色生靈幾絲慌張混亂,萬物抬頭見著頭頂岩石開始接二連三的鬆動,心覺不妙最好還是儘快解決離開。
伸手召喚出一道光環於腕處蓄力,只覺身後一道不屬於「人」修範疇的利箭襲來,她覺得這招實在無趣,但對出招者倒是感興趣多了。
「嗖—!」
利箭迅猛有力帶著不屬於人道的奇異光輝,若是說五光十色也不足形容其獨特之處,萬物微微側身反手將利箭握在手中捏碎,笑問不素之人道。
「這樣的能力,果真能在千年前興風作浪呢!」萬物猜到這兒藏著東西,但事已至此他才現身,屬實有些捉摸不透。
「你是誰?為何在此?」
男子聲音漠然空靈,然則比起世間最為明動的生靈缺了最為重要的部分;此外,便是那一身由內而發不可掩蓋的神道烙印。
「我是萬物,來殺你的。」
「萬物?來殺我?你是人道?來路不明口氣倒是不小呵!」男子臉上藏不住的洋洋得意,搖頭自顧嘲笑眼前無比自大之人,「千年前有個自以為威風凜凜的老頭兒也是這麼說的,可惜呢,他還是死了…」
「仁慈仁愛人皆有之,與爾等另類可是不同。」萬物也不甘示弱,嘴角掛著冷笑同其在神器上方徘徊。
雖說嘴巴得理不饒彼此,但修者之間的鬥爭也未必是以肉相搏或者什麼龐大修力的對抗。
萬物不斷將對方暗戳戳施加又疊加在密閉空間中的的「神道場」逐一擊破,期間時不時散出修力扭曲做成「暗樁」,悄然布陣將只為自己可控的場行程於無形之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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