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真的假的，不是說顧斯衍崆峒嗎，但看論壇還是錘得要死。」
當然是假的！
紀傾言雖然沒有出聲制止，但心裡已經罵了一萬句髒話，他今天也就只是來觀摩一下實驗，全程跟顧斯衍也就沒說幾句話，也不知道從哪看出來的有關係。
但因為什麼會被傳成這樣他當然心知肚明，雖然之前論壇那個帖子已經刪了，但卻還是流出了很多謠言，畢竟那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這也造不來假。
一想到這，他就想把上次喝酒的自己給掐死。
上次的事就已經夠丟人了，這些人純粹閒得沒事幹，就tm會瞎造謠。
他這麼想著，但就在他轉身要回去的時候，後頭就看到了身側站著的顧斯衍，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這站了多久，對方眉頭微微皺了皺，目光有些不悅，也好像是也聽到了什麼似的。
紀傾言瞬間就覺得大事不妙，還不等對方說話，就率先開口道：「你別誤會，我真不喜歡男的。」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生怕身邊人聽到似的。
顧斯衍掃了一眼眼前人，目光中帶著一絲無語，隨即開口道：「讓你把培養基配了。」
「沒問你性取向。」
紀傾言愣了愣，抬眸看了一眼表，才知道自己究竟偷聽了多久，但畢竟已經這麼說了，那就乾脆解釋清楚，他還是放棄了面子接著道：「我只是怕你多想。」
他像是做足了心理準備似的，聲音卻愈發得小：「那天我確實喝蒙了，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別看論壇裡面瞎扯。」
顧斯衍聽罷，就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眼前人，他又不是不知道醉酒的人的話不能信，還要解釋這些幹嘛。
紀傾言看對方不說話，感覺對方還是不信，就乾脆又開口道：「而且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有女朋友。」
「我就算真是gay，也肯定不會去勾一個有對象的。」
就算顧斯衍不相信他的性取向，總也信得過他的人品吧。
顧斯衍聽他這麼說，眉心蹙了蹙，終於忍無可忍，用一種極其冷淡得聲音開口道：「我不看論壇。」
「你又是從哪看到得我有對象？」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質問，也不像剛剛那麼緩和。
不看論壇？
紀傾言聽到這句話之後，有一種瞬間想找個牆撞死的感覺，顧斯衍壓根就不知道論壇里傳了什麼，那tm自己解釋了半天，那他現在不就全知道了。
他看著眼前人的神情有些複雜，論壇里確實沒提過顧斯衍有對象，但自己先說出來的，怎麼都得圓回去，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打算實話實說，快速別開目光，語氣囫圇道：「之前來看貓的時候，我看到了茶几上放的藥。」
但他話音剛落，就敏銳得察覺到了顧斯衍神色的異常，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還是十分明顯。
紀傾言倒是沒想到他會有這種反應，著實是有些懵，看樣子他是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但就只是談個戀愛，這有什麼不好說的。
但想了想，畢竟顧斯衍在學校里的人設是零緋聞，說不定不是女朋友有可能是pao友，如果真是這樣，不想讓別人知道也正常。
他思索片刻，便快速補充道：「不小心看到的。」
「但我肯定不會往外說，這不是很正常的事。」
顧斯衍眸中的陰翳越來越深，瞳孔的顏色加深，但由於口罩的遮擋看不見下半張臉，所以很好得掩蓋了情緒的波瀾：「正常？」
紀傾言為了不丟面，也為了打消對方的疑心，只能硬著頭皮瞎扯道：「我之前也有買過啊。」
顧斯衍眼底的顏色更加深，眉心擰了擰，嘴唇動了動，還是開口問道：「給誰買？」
他的語氣雖然很平靜，但還是帶著幾分不易察覺得驚異。
紀傾言後頸已經有些泛紅，連帶著耳垂已經燒紅了一片，他揉了揉後頸，在心裡罵了句髒話，不過還是嘴硬道：「還能給誰買，我又不吃那玩意。」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強壓著內心的心虛。
但tm自己現在說得應該已經夠清楚了吧。
紀傾言又怕對方再追問什麼，便話鋒一轉，抬眸道：「在大學有性生活有什麼不正常，所以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告訴別人的。」
顧斯衍看著眼前人的目光變得更深，雖然知道對方誤解了，但他也懶得再解釋，只是嘆了口氣，隨即淡淡吐出兩個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