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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景行的視線順著她的動作轉移,似乎也是覺得奇怪。

向思淼感覺心跳的緊張,也不知道為什麼做出這樣的動作,她結結巴巴地轉向向海洋,「領導……您什麼時候來的?」

「中午才到。」向海洋面上堆滿了笑意:「一來就聽說你當了女狀元,厲害了啊。」

女狀元?

什么女狀元。

她一頭霧水。

趙一銘地指了指何超,「上午我們聽到對講機里何超歌頌你是女狀元。」

「我……尼瑪……」何超看向周航。

周航連忙撇清責任,「你別看我,我的對講機分給趙工哥那組,我們組的唯一的一個對講機一直在你身上,我沒碰。」

大意了。

何超嘆了口氣,那必定是他自己沒注意摁到了,丟人丟到外部門了。他一口咬完冰棍,振振有詞指著向思淼轉了個圈誇張地說:「她,一口氣爬了70米的風機!她沒有叫過苦,也沒有喊過累!女員工里誰能做得到,她們連風機都沒爬過,我說思淼是女狀元有錯嗎!有錯嗎?!」

「真的爬上去了?」向海洋總覺得自己的助理文文弱弱的,搬幾包列印紙他都替她擔心,還沒想到她還不聲不響地爬了70米風機?真是出息了。

向思淼點頭。

向海洋橫起手肘懟了懟關景行:「怎麼樣,就沖這,我們助理比你們部門強吧。」

關景行不置可否地白了他一眼,向海洋此刻完全一副慈祥而又無比欣慰的驕傲老父親嘴臉,關景行不知道替向思淼慶幸還是惋惜,她那一番苦心完全錯付了。

向思淼見關景行沒反駁。心裡像開了花一樣美,那就說明他也認可了她的努力了。這一趟風機還真沒白爬!

她注視著關景行,他重心偏離向海洋隨意站著,頭髮隨風浮動微卷,一襲正裝穿得挺拔英俊,襯衫的立領也開得恰到好處。若隱若現的鎖骨像是一道封印線,周正內斂亦或清峻禁慾,不過一念之間。

向思淼為自己的「見山不是山」而感到羞愧,熱火燒上臉頰,她不自然的低頭,卻見自己一身寬大的工作服T,牛仔七分褲,白色的運動鞋,鞋面還有點髒兮兮,半分形象皆無。她真的是快哭了。

她和關景行僅有的兩次碰面為什麼都是在她形象最糟糕的時候?

好在天氣熱,她也沒尷尬多久,向海洋和關景行一離開人群就散了。

向思淼跟著趙一銘邊走邊問:「趙工今天還有什麼活嗎?還要去風場嗎?」

趙一銘揮揮手:「今天結束了,你自由活動。」

他想了想補充說:「你別跑遠了,傍晚要拍集體照,你五點左右回駐地就行。」

向思淼:「集體照?向總他們也來嗎?」

「來。」趙一銘還以為她不想過來,體貼的說:「合照就是慣例,你不想參加也沒事。」

向思淼連忙表態:「我參加!」

一個正大光明可以和關景行合照的機會,她怎麼可能不參加!

向思淼回賓館換了身日常服,精心化了妝早早便回了雲溪劇院。

風場的員工都在參加安全培訓,外面太熱,她無處可去便尋了個位置坐下旁聽。

負責培訓的老師還是相當厚道的,念到重點處,還假裝乾咳一聲說此處應劃橫線,一堆人立刻抓起筆劃重點,稀稀疏疏得翻書聲,清淺沙沙的寫字聲,好像又回到了青蔥時光。

憶中,少年伏案學習的剪影恍如昨日般清晰鮮活。

她給任蓓蓓發了消息,沒有收到回應。

她擱下手機,打量著周圍認真記錄的同事們,不由聯想幾年前的關景行培訓時也會這樣漫不經心聽課,全權等待著小抄嗎?他應該不會,他必定比任何人都勤勉刻苦。

她爬過他為之奮鬥過的風機,看過他曾學習過的書,可是,他是縝密嚴謹的技術大佬,自己是對風場對風機對一切都很陌生的職場小白。彼此之間的差距像是跨不去的鴻溝。

她用力地在紙上寫上關景行三個字。

安全員還在宣讀著什麼「三講一落實」,她低頭看著桌上的安全手冊,輕撫了撫扉頁上的那個名字。她將書掀到尾頁,捏著筆,順著腦中思緒開始勾勒著線條,畫了這麼多年,一筆一划早就爛熟於心,那個記憶中的面容很快便出現在筆記本上。

桌上的手機開始震動,她看了一眼號碼連忙掛斷。然後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門外,周航正等著她。

「向助理,沒什麼事的話,你教教我做帳唄?」

向思淼點頭,「你不用培訓嗎?」

周航拉著她往隔壁的屋子走,百無聊賴地說:「這個證兩年一檢,我去年領的證,今年不用檢。」

「我們先從月支出明細帳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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