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溫雪嗎?她不是也在德國嗎?」向思淼大膽假設,「溫雪會不會是為了你竊取了原始碼?」
「我不確定是不是他。」關景行實在是不想再和溫雪有任何瓜葛,他再一次強調:「我和溫雪真的不熟,即便真的是她竊取了原始碼,也不會是因為我。代碼泄露的時候我還沒歸國,都不確定會不會入職風能。」
向思淼莫名的覺得是不是有哪個環節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有因才有果,除非溫雪是個神經病,做事不需要邏輯。
「別想那麼多了。官司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關景行收好手機,手臂交纏將她鎖在懷中,沉聲說道:「以後再有疑問,不要給我立刻判刑,給我一個申訴的機會好嗎?」
「嗯。」向思淼應聲。
關景行攬著她,想起這段波折真的是委屈又好氣,他問:「當時你看到這些都不生氣?但凡你發個脾氣罵我一頓,我也不至於莫名其妙被分手,這麼慘!」
「生氣的。」向思淼將臉埋在他胸前:「當時都快氣
炸了。分手後被溫雪刺激狠了也曾幻想過去雇個人上門大罵你一頓渣男。但我想到自己或許沒有立場去罵你,我們之間也不是真的,你根本就不愛我。是我阻攔了你和真愛在一起的機會。清醒後就決定算了,體面一點結束。」
「怎麼就是假的?」關景行不知道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在庵堂後院的台階上,我說期限由你決定,是在向你表白,給你承諾會永遠愛你。我還覺得自己說得很浪漫,含蓄美。原來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向思淼急了:「誰讓你說的那麼含蓄,我怎麼敢往那方面想?之前在新城我跟你表白你都是拒絕的。你從來沒有明明白白說過你愛我。」
「怎麼沒說過?」關景行深呼吸一口氣:「我每晚都在跟你表白,喜歡你,愛你的話說了無數次!都沒印象了?嗯?」
向思淼腦中閃過那些畫面,緋紅沾染面龐,她雙手撐在他胸前,爭辯道:「床上意亂情迷時說的話怎麼可以當真?」
關景行在她腰後掐了她一把,又沒捨得用力,嘆氣說:「但是,思淼,你要相信,男人酒醉後、情動時,說的都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
見向思淼一副有待考證的模樣,他俯身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語調散漫,「我以後早上睡醒時跟你說。」
向思淼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眼神,她移開眼,低喃道:「我們已經分手了,我還沒有答應要……」
關景行單手捏著她的下頜,偏頭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重,像是要將一切都沾染上他的印記。
若隱似無的香氣蔓延而來,和她在雲城初見他時同樣的香氣,清新卻又讓她著迷,向思淼眼睫微顫,緩緩地閉上眼。
唇瓣漸漸濕漉,他吻得太急太深,殘存不多的氧氣似要被他剝奪而盡,向思淼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她不自覺後仰卻被他緊緊摁住無處可退,她低聲輕嗚想要提示他結束,卻事得及反,被禁錮的更加緊密,親密貼近的腿間被撞到的觸感讓她面露羞赧。
……
關景行結束了這個吻,下巴抵在她發上輕輕摩挲。
向思淼不住的輕喘,氣力像是消勁,交疊身體間異樣明顯的頂撞她已經無力躲避。
關景行的呼吸愈漸粗重,他用力地將人扣的更緊更重,緩了很久才不舍地慢慢鬆開。
「我送你回營地。」他粗喘著氣息失笑,「再繼續我快要控制不住了。」
向思淼臉上紅暈未退,眼波流轉控訴地瞪她。
關景行從身側捂住她的眼,「別這樣看我,真的會失控。」
「這裡隨時有人來,不安全。」他淡淡說道,攬著向思淼離開了蒙古包。
草原的風席捲著潮濕的熱氣,牽在一起的手感覺到了明顯的熱意,沒有誰想要鬆開,反而握得更緊密。
兩人漫步往旅行團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途,向海洋從側面橫穿過來。
向思淼看到他,下意識地就掙開手往邊上退了兩步。
關景行偏頭看她,眼裡布滿了不可置信。
都已經和好了,他還不能有個名分了?!
向思淼也不是故意的,她從畢業就給向海洋當助理,雖然他已經不是她的直屬領導了,但向思淼一直都很尊重他,他突然出現,她純屬是下意識地反應。
「向總。」她輕聲打了個招呼,身體向左輕擺,輕輕一個抬手狀似不經意地挽上了關景行的胳膊。
向海洋悶了一整天,菸癮犯了,草原這片都不能抽菸,他走了很久去了硬化路面的吸菸區,再回來就撞上了這一幕。
「嗯。」他回應了向思淼一聲,目光掃過關景行,真情實感地道了一聲「恭喜啊」。
「謝謝。」他回答的很坦率。
手機鈴聲響起。
關景行看了眼來電信息,他捏了捏向思淼的手說:「我去接個電話,等我,很快。」
餘下向思淼和向海洋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