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悠閒地側身入座,她慢悠悠地倒了兩杯茶,遞了一杯擱到向思淼面前。
向思淼掃了一眼茶杯,並沒有去碰,她喝磚茶早就喝飽了。
「怕我在茶里動手腳?」溫雪她端起杯子,輕抿了口。
「你不提醒我的話,我還真沒有想過。」向思淼說道。
溫雪也並不在意她話里的真假,她目光盯著向思淼說:「那個孩子,你不好奇?」
向思淼抬眼掃了一眼蒙古包,嗤笑一聲:「我為什麼要好奇,那小孩金髮碧眼,我又不瞎,你總不能說那是你和關景行的崽?」
溫雪擱下杯子,「你們複合了。」
「嗯。」向思淼倪了她一眼:「如果不是你挑撥,我們根本就不會分手。」
「呵呵。」溫雪一點都沒有幹壞事被戳破的尷尬,她面色如常地開口:「能被挑撥分手,那我只能說你們還不夠愛、不夠堅定。你並不自信或者說你並沒有那麼信任他,不是嗎?」
向思淼一整個無語,長這麼大,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像溫雪這種人,明明是她無恥下作,卻反而指責別人不夠堅定自信。
她真的有點想對她國粹輸出了,向思淼深呼吸一口氣,手臂擱到了桌面上,饒有氣勢地說道:「所以呢,你約我是想讓我以後對關景行更信任一點?如你所願,我會做到的。」
溫雪突然感嘆一聲:「年輕就是好啊。多麼天真。」
「小姑娘。」溫雪手指交握放在胸前,慢聲道:「你不想知道德國發生了什麼嗎?」
向思淼輕笑一聲:「我已經知道了。」
溫雪一愣,隔了半晌她突然大笑起來。
向思淼覺得她很莫名其妙,心裡有點發怵,這溫雪別有什麼大病吧?
向思淼手擱在座椅上,思忖著萬一情形不對她就跑,她穿著運動鞋,溫雪踩著細高跟指定跑不過她。
就在她心理建設時,溫雪笑聲戛然而止,「沒想到他連這都跟你說了。他都這麼對你敞開心扉了,你就沒想過要幫他嗎?」
「?」向思淼一頭霧水。
「VE原始碼泄露,商業間諜是誰,我手裡有證據。」
「不是你嗎?」向思淼震驚地反問。
溫雪:「……」
「自然不是我。」溫雪自嘲地抬眸:「VE損失這麼大,怎麼可能輕饒,必然會立案刑偵。一旦證據確鑿,有期徒刑最低一年,最高十年。我有必要為了閻董冒這麼大險嗎?」
向思淼只覺好笑:「連刑期都打探的這麼清楚,溫部長真的沒有動過心思嗎?」
溫雪被她一噎,她很快調整好表情,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微笑,「想幫他證明清白,你求我啊。」
「這就是你執意約我面談的目的嗎?那你早說啊,何必兜那麼大一套圈子,浪費彼此的時間。」向思淼笑著說:「別藏著掖著故弄玄虛了,直白一點吧,說說你的訴求。」
溫雪並不介意向思淼態度差,她慢條斯理地說:「只要你離開他,我可以幫他證明清白。」
「呵。」向思淼嗤笑一聲,說:「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溫小姐。」
向思淼起身拉開凳子轉身就要離開。
溫雪「騰」地跟著起身,試圖叫住她:「你什麼意思?你不是喜歡他嗎?連這點都做不到嗎?」
向思淼轉身,雙手撐在桌沿,正色道:「你不是勸我要信任他嗎?如你所願,我現在無比堅定的相信他。他本來就是清白的,我相信他,他的導師也相信他,VE也從未指控過他。」
「你……」溫雪氣急。
「那個間諜是誰,我也並不關心。」向思淼輕蔑地掃了一眼溫雪:「VE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沒道理要委屈自己去幫VE抓什麼嫌疑犯。溫小姐,你都是當媽的人了,怎麼還能這麼天真?我勸你以後還看一些無腦連續劇。」
向思淼說完,也沒再看溫雪的表情,轉身就走。
回到了蒙古包。
任蓓蓓連忙湊過去,「怎麼樣噠寶,溫雪跟你說什麼了?」
向思淼把情況大致講了一遍。
「我去!寶你可真棒。」任蓓蓓給她豎了個大拇指,「溫雪豈不是要被你氣死了。」
「嗯哼。」向思淼躺倒了床上,總算是身心放鬆下來,她在床上翻了個滾沖任蓓蓓挑眉笑道:「沒準,她現在還在氣呢。」
「活該。」任蓓蓓吐槽道:「她竟然還想誘導你分手,當咱們都沒腦子的嗎?」
任蓓蓓在向思淼身邊坐下,「話說,你就不好奇嗎?到底誰是間諜,你怎麼沒趁機打探一下那小孩的父親是誰。」
向思淼:「管他是誰呢,我只要知道關景行一個黑頭髮黑眼睛黃皮膚的正統中國人生不出金髮碧眼的外國崽就行。」
「你把這事跟你男神通個氣啊。」任蓓蓓勸她,「讓你男神去解決她。」
「嗯,我晚點吧。他現在估計在開會。」
關景行發消息來的時候,向思淼已經睡了。
她悄悄地起身,出了蒙古包,給關景行打了個視頻通話。
「你還在外面?」
「剛出來。」向思淼解釋說:「我閨蜜睡著了,我擔心說話會吵醒她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