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疼,哄道:「糖兒不玩夜明珠嗎?那晚你還說想摸的,它回來了,喜不喜歡?」
「是你又給我買了個新的吧,」宋星糖笑眼彎彎,望著他的眼睛裡寫滿快樂,「我那顆有一道劃痕,這個光滑細膩,不是原來那個。」
「賞了人的東西不好收回,只能委屈糖兒摸這個。你乖,好好抱著,我去去就回。」
宋星糖十分聽話,兩手抱著一顆碩大的珠子,躺在枕頭上沖他眨眼,「嗯嗯,你快去吧,記得別把我的書落在外頭。」
「……」
她怎麼還沒忘?
沈昭予邁不動步,面無表情地道:「糖兒要書作甚?今夜不可學新,亦不可溫故,你傷著腳,接下來這些天都不能學,看都不許看。」
休想碰他!!
「你不能因自己感覺不到疼,就肆意折騰,你不難受,李嬤嬤看了不心疼嗎?糖兒最乖了,不為自己,為了李嬤嬤,也該好好養傷。」
宋星糖沉默了會,她撐著身子坐起來,認真地搖頭。
「魚魚,我不是在胡鬧。」她猶豫了下,沖他招手,「你坐這,我有悄悄話要跟你說。」
沈昭予防備地看著她,見她堅持,無奈落坐,還不忘死死按著懷裡的秘戲圖。
護著書,也護著自己的衣領。
宋星糖小心翼翼地把夜明珠放在床里側,手戀戀不捨地摸了兩下,而後撐著身子朝他挪,挨上他的胳膊,拽著他往下,神神秘秘湊到他耳邊,用氣聲道:
「我心裡慌慌的,從回來就這樣了,」宋星糖捂著心口,一臉痛苦神色,「我弄不明白是為何,明明我今日也沒去見祖母啊。」
她靠得太近,說話時呼出的氣息噴撒在他耳邊。
氣如幽蘭,直往他的鼻腔立鑽。
他視線無措地偏移,卻意外落在她的頸間。
青絲如瀑,遮不住玉骨雪肌。
唰的——
沈昭予面色通紅。
也不知他想到什麼,渾身緊繃,仰著身子往後躲。
偏偏宋星糖不知吃錯了什麼藥,今夜比往常更加纏人,壓根不許他避,非要和他貼著才肯罷休。
可憐沈昭予在心裡默念清心咒,嘴上還要敷衍安撫她:「許是今日遭劫,糖兒心裡仍是怕的,需要人陪伴。」
宋星糖品了品心裡的滋味,覺得他所言有理,見他果然能為自己排憂解難,是個十分靠譜的,便愈發朝他靠近。
沈昭予額角突突地跳,連呼吸都逐漸滾燙。
小姑娘雖長了一張只有十五六歲模樣的小圓臉,身子卻成熟得多。
他一直將她當做差了許多歲的「小妹妹」,加上她心思純淨赤城,對她更有對小輩一般的憐惜,卻從無男女間的綺思。
可昨夜的夢……
沈昭予陡然驚覺,他已無法再正視他們之間原本清白的關係。
她已經發育成熟,並不是個年歲上與他相差太多的女子。而他正是個血氣方剛、身體各方面都十分優秀的成熟男子。
沈昭予抱了一絲僥倖,「糖兒,今歲幾何?」
要是才及笄,那就小他太多,極強的道德感會讓他不費什麼工夫就斷了念頭。
「嗯?」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她知道了!一定是在考驗她!
宋星糖笑道:「已過十八的生辰,來年就十九啦!」
沈昭予沉默半晌,低低「嗯」了一聲。
那也沒差幾歲。
「魚魚,我是正月初一的生辰,來年你記得送我禮物呀,我今年的生辰是在孝中度過的,」她愈發得寸進尺,整個人都壓在男人身上,依賴地用臉頰貼了貼他肩膀,「我們成婚已經破了守孝的禮,來年應該……能過生辰吧?」
「不能過也沒關係,只要魚魚你還陪在我身邊就好。你知道嗎,雖然我身邊也圍了許多人,可我心裡總是感覺不得勁,我也說不出原因,反正那感覺來得慢、去得快,要不是因此太頻繁,也不會被我記住。」
「你別看我笨笨的,但我的直覺一向很準,我想要你一直陪著我,不想你離開……」
她很喜歡和趙魚在一塊,像這樣抱著說話,貼在一起,讓她心裡暖呼呼的,舒服得像是寒冬時用厚重的被子將自己牢牢裹住,不透一絲風。
宋星糖抱著他撒嬌道:「魚魚,我會努力變聰明,你永遠不死好不好?」
沈昭予錯愕地望著她,久久不能回神,因此並未用心聽她後面那一長串絮絮叨叨的話。
更沒將她祈求他變成老妖精這種話聽進耳中。
他腦子裡一直在迴響——
「我是正月初一的生辰。」
這世間怎會有這樣巧合的事。
他也是那日生辰。
沈昭予心弦微松,緊接著身體不受控一般,竟伸出一條手臂,反將她往懷中攬了攬。
宋星糖眼睛頓時一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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