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哭腔驚慌失措的嬌嗔就在耳邊,沈昭予感覺到她抓起了自己的手,被牽引著,貼上一處柔軟的地方。
沈昭予:???!!!!
他驀得抬頭,後背一下撞到車廂。
咚地一聲巨響,就連外頭的人都聽到了。
世界詭異地寂靜片刻。
原本車外秦知期在與心腹低語,這下徹底安靜,誰也不敢再說話。
外頭安靜,裡頭的空氣溫度在節節攀升。
秦知期離得最近,隱隱約約聽到裡頭傳來輕而細的撒嬌聲——
「為何躲?你快摸摸我,是不是太快了?」
嘭!
秦知期耳邊又是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東西甩到窗邊上,聽著都疼。
「你抽手做什麼呀!」女子哼哼唧唧抱怨道,「都怪你,非要吃我的嘴,我現在都快要死掉了嗚。」
秦知期:「…………」
他臉頰微熱,一夾馬肚,默默遠離。
一到宋府外,秦知期也不敢停,一骨碌翻身下馬,把韁繩扔給小廝,似是後頭有債主追債,逃命一般往府里走。
霜星院的眾婢女等了半晌,也沒等到主子出來,面面相覷,不敢走也不敢催。
又過一盞茶的功夫,轎簾終於被人掀開。
沈昭予板著臉,跳下車,回身把才探出半身的人攔腰劫走,打橫抱在懷裡,快步往裡。
他動作很快,可還是被人瞧見,宋星糖的衣裙上多了許多褶皺,面頰酡紅,似飲過酒一般。
誰也不敢多言,皆紅著臉,緊跟著走了進去。
**
買馬的當晚,一封請帖送到了沈昭予的手中。
「是劉家大公子。」秦知期道,「您下午在馬莊的事,應該已傳到劉府,您說過的那些話,觸動了某些人的禁忌,他們急著見您。」
沈昭予淡淡掃了一眼,興致寥寥,「你去吧。」
秦知期詫異道:「我行嗎?」
「你不行就不去,反正我不去。」
秦知期:「……」
這位爺究竟是不是來越州抓人的?難不成是他猜錯了?
「是他們急,我又不急。等他們出招便是,我為何要順著他們鋪的路走?」
素來只有他掌握主動權的份,還沒聽說哪個人要見他,他就非得賞臉的。
沈昭予勾唇一笑,隨口戲言道:「就算皇帝想見我,也要先問過我願不願意才行。」
秦知期:「……您何時才能改了這信口胡說的毛病啊。」
沈昭予挑眉笑道:「怎是胡言?我說的皆是實話。」
秦知期:「……」
好好好,你老人家天下第一,誰也不敢命令你行了吧。
秦知期默默翻了個白眼,點點桌上的信,「那不管了?」
沈昭予思忖片
刻,又有了主意,「不能不管。」
他不知想到什麼,面上忽然露出愉悅的表情,秦知期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
沈昭予笑眯眯地:「你回一封信,就說——馬莊簡陋,不堪入目,下回記得讓耿掌柜多扣幾批貨,賣價高些。」
秦知期:?!!!
他大驚道:「這麼直接?!」
執掌織造局的耿掌柜早就背叛了李夫人,尤其是在李夫人病倒後的那大半年裡,偷偷私吞了不少該送到京城去的高級絲織物,以次充好,從中吃回扣,私得的欠款大多數都流向了州府的口袋。
沈昭予這麼說,算是將窗戶紙直接捅破。
「本……咳,我不想浪費時間,麻煩得很。」沈昭予不耐煩道,「他們要見我,左不過是要試探。不必試探,我直接將答案告訴他們,讓他們進行下一步吧。」
秦知期:「……」
「還不快去?」
秦知期心裡不安,這位爺的辦事風格過於詭譎,令人完全摸不到頭緒,他心裡沒底,想再多問問。
咚咚兩聲。
房門忽然被敲響,兩人齊刷刷看過去。
吱扭——
門開了個縫。
宋星糖探了顆腦袋進來。
沈昭予的目光頓時柔軟下去,唇邊不自覺漫上笑意,他朝她招手,「來。」
宋星糖咧嘴一笑,樂顛顛地跑過去。
「魚魚~~你忙不忙呀?」
沈昭予將人攬住,「不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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