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徽下了樓急吼吼往外走,與樓下人擦肩而過。
宋星糖揚起微笑,剛要同人打招呼,只見謝徽目不斜視,嘴裡罵罵咧咧的,一陣風似得從她身邊飄過去。
宋星糖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火沒燒著屁股呀,跑什麼?」
想要問婢女,一轉頭,不知何時,婢女也不見了蹤影。
她心裡突地一跳,心中陡然生出個預感。
她驀地抬頭。
只見二樓露台上,欄杆處倚著個人。
正是不久前才打過照面的,懷王殿下。
男人一掃先前冷淡模樣,唇邊掛著熟悉的笑,眼底儘是專注與柔情。
宋星糖眼底驟然燃起亮光,拎著裙擺,沖了進去。
沈昭予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端正坐姿,又低頭整理衣領、衣袖、衣擺。
咚咚,咚咚——
上樓的腳步聲與他的心跳趨於一致。
沈昭予的心底毫無預兆地泛起難抑的雀躍,他聽到自己的心跳正疾速加快,如鏗鏘作響的戰鼓擂動,刺激著他的耳膜。
他忽然就坐不住了,驀地起身,腳底下似踩了棉花一般毫無實感,全憑著心底一腔澎湃的悸動,憑著本能與衝動,大步朝外走去。
才幾步,門口便出現一道身影。
二人不約而同地頓在原地,四目相對,誰也沒說話。
宋星糖在望見男人的那瞬,眼底便迸發出光來,兩道目光死死黏在他身上,從頭到腳,將人仔細看了個遍,她兩隻眼睛寫滿了驚艷與喜歡,灼熱直白得
讓人忽視不得。
沈昭予唇畔的笑意愈發地濃,他緩步上前,張開手臂,像一隻開屏的孔雀,笑問道:「好看?」
從前他不喜歡穿親王公服,嫌袖子太寬,衣擺太長,騎馬不方便。
可她既然喜歡到目不轉睛地盯著瞧,往後也可以讓繡娘多做幾身類似的常服穿給她看。
果然,宋星糖毫不猶豫地點頭。
「人好看,還是衣服好看?」
宋星糖盯著他的眼睛,「都好看!」
說著,她抬起手,摸向他的眼尾。
沈昭予不躲不閃,笑著任她摸。
「這裡也有一顆痣。」她痴痴看著,呢喃道,「好看,喜歡。」
原先趙魚的那張假面上,也有這樣一顆痣,她當時就很喜歡。
沒想到這顆痣竟不是假的。
在一張不算熟悉的臉上找到了熟悉的痕跡,宋星糖滿心的開心快要滿溢出來。
有了肢體的碰觸,沈昭予無論如何都再難隱忍。
如今算是把全部的自己都在她面前展現,他終於能毫無任何心理障礙地,對她做任何想做的事。
他拉起她的手,摸到自己心口,低聲問道:「喜歡衣服,喜歡這顆痣,那我呢,喜歡嗎?」
宋星糖感受著掌心下蓬勃有力的跳動,羞赧地垂下頭,低低地『嗯』了一聲,「也喜歡呀。」
話音落,她就被人揉進懷裡。
「我不知你對我有幾分男女之情,但這輩子都只能和我在一起,無論是哪種,都無所謂。」
他在她耳邊低聲道:「反正路還長著。」
宋星糖聽不太懂,但她能捕捉到一個信息——他似乎和李嬤嬤她們一樣,都拿她當小孩子,以為她不懂何為喜歡。
她能不懂嗎?她都是成過親,差點圓房的人了。
對了,說到圓房——
「魚魚。」
一聽這個稱呼,沈昭予的心徹底落下去,笑著應:「我在。」
一邊應,一邊沿著她的鬢角啄吻,順著臉頰往下,往他最終目的而去。
都說了,下次再見定要吻她,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在即將吻上她的唇時,她忽然遠離,眼裡盛著好奇,問道:「我們為什麼不圓房呀?」
沈昭予:「……」
他眼皮突突一跳,陡然陷入沉默。
電光火石間,腦海中所有疑問都通了。
怪不得近來會有那些流言。
沈昭予可算找到罪魁禍首,抬手就要敲她的小腦袋,高高抬起,又因捨不得,輕輕落下,但心裡實在恨,大掌使勁揉她臉,咬牙切齒:「原來是你這個小壞蛋,敗壞我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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