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詞奪理!」老夫人呵斥。
蘇幼儀被嚇了一跳,緊接著,手被一隻大掌握住,溫熱的觸感讓她定了定神。
方才聽了這麼多,她也明白過來老夫人叫他們過來為了什麼事,她不懂朝政,但是兄長一身浩然正氣,定然沒錯。
沒錯卻被訓斥,有理卻被怪罪,老夫人求人辦事竟是這個態度,蘇幼儀納罕。
無名怒火從心底滋生,這些年兄長為了郡王府殫精竭慮,最後換來的竟然是這些。
他此刻心裡定然不好受吧。
蘇幼儀回握了那隻手,指尖在他的手背輕輕摩挲,這種滋味難受,她體會過,所以不想江遲序此刻孤立無援。
那隻手好像接到了她的信號,拇指輕輕剮蹭她的手腕,弄得她痒痒的。
第24章 糾纏你別不要我……
蘇幼儀被他的拇指蹭得心裡也癢,方才胸中那股鬱結散出去。
老夫人看著堂中站著的二人,挨得很近,兩人袖**疊,十分親近。
不過幾日功夫,竟然就把新男人勾搭到手了,她皺了皺眉。
「這件事,我們江家必須得幫扶!難不成叫我這一把老骨頭了還跟著揪心嗎?」像往常那樣,爭執不過,就開始用身份施壓。
江遲序不吃這一套,神色坦然,往那一站,威嚴自成,像在聽下屬匯報一樣從容。
氣氛驟然降低,祝惜芸原本嚎啕的哭泣聲一下子變得悄聲。
「江家不止是祖母一人的江家,為了大局,祝林之我不會救。」撂下這句話,他看了看窗外,似乎又要下雨了,幼儀病剛好,不能著涼。
還沒緩過神來,蘇幼儀就這樣被他拉著手離開鶴鳴堂,身後是老夫人摔茶碗的聲音。
沒由來的,她想起了上一次老夫人摔茶碗,茶葉沫子濺了她鞋尖上許多。
而這次,她低頭看看,淺粉色緞面鞋尖像江遲序的袍角一樣潔淨。
第二日,難得雨停了,風清日朗。
郡王妃竟然大清早便來了。她是個玲瓏人物,擅藏心事,就算是發生過天大的事,也能面目柔和來和你說笑。
被牽著手在屋裡寒暄一會,蘇幼儀渾身不自在。
一是前些日子剛因為江遲安外室的事有了齟齬,讓她此刻開懷暢談,她實在是做不到。
二是郡王妃此番來,雲裡霧裡說了許多,從她小時候說到長大,始終沒說重點。
越是這樣迂迴,蘇幼儀心裡就越是沒底。
從前她很珍惜與郡王妃相處的時光,像母親一樣溫暖的關照讓她恍然,每每去請安拜見,心裡都懷著無限的期待。
而現在,看著對面侃侃而談,掩面輕笑的郡王妃,明明比往日更和煦,但她卻覺得前所未有的陌生。
「聽說你前幾日暈倒了,是怎麼回事?」郡王妃皺眉關切。
「回王妃的話,近來雨水大,體寒氣虛,這才暈過去,無大礙。」
「改日我叫彩菊把我屋裡那人參給你送來,你好好補補。」眼珠一轉,她繼續道,「婚期將至,你可得注意身子,若是累出好歹來,遲序可要心疼壞了。」
這般熟絡,蘇幼儀有些羞,若是叫旁人來看,這就是一副好婆母的樣子。
但是她又瞬間警覺,從前郡王妃不甚關懷江遲序,也很少提起他,如今卻這樣提起,恐怕不只是關心她身體這麼簡單。
果然,郡王妃話鋒一轉,嘆道:「如今惜芸與遲安雖然還沒定下,卻也算我們江家一份子,這幾日見她哭個不停,我心裡也不是滋味。」
「今後你們都是妯娌,我把你們都當親女兒看待,你們也該互相幫襯才對。」
「說起來,惜芸與小公子的婚事差不多了,我還沒給她送上份賀禮呢。」她莞爾一笑,「不知惜芸喜歡什麼呢?」
她不動聲色扯開話題。
「你們是同窗的情誼,我怎麼能有你了解,莫要問我。」郡王妃嬌嗔,「之前她不慎燙了你的手,快告訴姨母,是不是還記仇呢。」
「哪有的事,雖然她是故意潑香灰燙我,我卻沒和她計較。畢竟兄長已經責罰了她,我怎好斤斤計較,拂了兄長好意呢?」
說著,她伸出那隻被燙傷過的手,點點斑痕仍在。
郡王妃頓了頓,被這話噎著了,但是她面不改色,笑道:「要不怎麼說,遲序最疼你呢?想來當日他也是心疼你的。」
「王妃,您說笑了,我與兄長從來都是兄妹之情。」
又轉話頭,郡王妃坐不住了,打算直截了當開口,蘇幼儀自小在她跟前長大,從來都是軟和溫吞的性子,她說一,蘇幼儀不敢說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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