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今日江遲安能心平氣和坐下來說話,她或許該勸他放下前塵往事,不必再糾結。
「不行,我偏要提。」江遲安往前傾身,一張俊俏的臉就這樣靠在蘇幼儀面前,「幼儀,你不喜靈娘,那我便不把她接到府里,只要你順心,我怎麼樣都行。」
「只是,你別不要我......」
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江小少爺,哪有過這般求人的樣子?蘇幼儀心裡亂了一拍,但是片刻,她回神,「小公子,我與兄長的婚事不會再變,還請你忘了前塵往事,向前看。」
「怎麼不會再變!他權勢滔天,若是願意,只需去聖上面前打個招呼就行。」江遲安央求,「難道你要因為一時氣惱,就隨便挑個人嫁了嗎?」
她搖頭,想站起身送客。
「你因為靈娘一事與我氣惱,又因為氣惱想另嫁他人,你心裡有我才會這樣,你難道不承認麼?」
江遲安拉住她的手,「既然心裡有我,那你怎麼甘心嫁給兄長?兄長心機深沉,你我都被他玩弄股掌之中,今後你會後悔的。」
「小公子慎言,你我已再無可能,還請離開吧。」
掌心握著那雙柔嫩的手,江遲安這些天懸著的心才稍稍穩落,他拉住死死不放,繼續勸,「既然不愛江遲序,你何苦順了他的心意嫁給他?還是說,你當真移情別戀?」
窗外芳草茵茵,江遲序快步行至窗前頓住腳步,透過柔紗,看到桌前比肩坐著的二人,雙手交疊,喁喁細語。
蒼許來報,說江遲安往築春閣來了,他這才匆忙放下公務趕來,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
他抬手揮退下人,獨自站在窗邊。
第25章 鼻尖輕觸「擅闖長嫂房間」
面對這樣的逼問,蘇幼儀吐不出一個字,一時間也忘了收回手,她慢慢紓解,「愛與不愛有何干係?靈娘有了身孕,你不該意氣用事不管不顧。你我從前年紀小,根本不懂情愛。」
「小公子若是愛我,便不會有靈娘,我若是愛小公子,如今便不會與兄長定下婚約。先前種種,不過是兒時玩笑,何必耿耿於懷?」
「我與靈娘是意外,你與江遲序更是陰差陽錯!你我二人這些年來兩情相悅!」江遲安大聲問,「難道,你當真愛上了江遲序?所以這些天不曾抗拒這婚事!」
從小他就知道,兄長處處比他優秀,無論相貌還是才學,都比他好,如今他想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好叫浮躁不安的心穩一穩。
室內安靜片刻,她道:「我與兄長之間隔著天塹,這婚事本就是我高攀了他。」她沒有回答愛還是不愛,繼續道:「往事如風,不如就叫它散了。遲安,你我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江遲安聽了這話心都要碎了,「之前是我不對,總以為你早晚是我的妻子,所以為所欲為。」
「如今我真的悔了,靈娘我可以不要,孩子我也不要,我只要你!幼儀,這十年走下來,你真的捨得拋開我嗎?」
「你這是何苦......」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她也不舍過,也動過真情,可是換來的是什麼呢?
及時止損,待拿到嫁妝回姑蘇去才是正道!
「你都不敢說你愛江遲序,你又怎麼敢嫁給他?這婚事被他搶去,你竟毫無波瀾?」
「我與兄長是陰差陽錯,造化弄人,這婚事並不是兄長搶去的,你別胡說。」蘇幼儀當然不敢說是自己使了手段嫁給江遲序,也不忍心讓兄長被誤會。
「陰差陽錯,如果是陰差陽錯他又怎麼會死死抓著不放?」江遲安急切道,「幼儀,你這是被他哄騙了而不自知!」
簡直胡扯,兄長清風霽月,怎會哄騙搶奪婚事?真正卑鄙的應該是她。
蘇幼儀收回手不耐煩道:「小公子,請離開吧。」她再次送客。
江遲安卻不罷休,重新扯過她的手握著,生怕她跑了,「你為何不叫我遲安?從
前小時候你喚我哥哥,我費了好大力氣才給你改過來,如今你怎麼更生疏了?」
小時候蘇幼儀在郡王府中戰戰兢兢,生怕言語不慎惹了貴人惱怒,所以不敢亂叫,衝著江遲安就叫哥哥,衝著江遲序就叫兄長,乖順極了。
可是江遲安卻不樂意,一連好幾天拉著她的手在郡王府里玩了個遍,神神秘秘道:「幼儀妹妹,你想不想出府玩?」
「想。」
「那你叫聲遲安聽聽,叫得好聽我就帶你出去玩。」
踟躕許久,她才小聲叫了聲「遲安」。
明明只是個稱呼,江遲安卻高興壞了,買了無數小玩意送給她,「這樣才親近呀,不然你把我和兄長一樣喚,都生疏了。」
一晃已經過去許多年,蘇幼儀已經記不清那天江遲安究竟送了多少東西給她,只記得有個紙鳶她很喜歡,常常與江遲安踏青時玩一玩,再後來,紙鳶丟了,江遲安也出府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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