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任他擺布?蘇幼儀一開始並不反抗,任由他呼吸越來越急促,然後舌頭也慢慢探進來。
緊接著,她逮住他的舌尖咬了下去,雙手用力,把他的手從自己臉頰兩側拿下來,一溜煙跑了。
江遲序看著她像蝴蝶一樣翩翩跑走的背影,用牙齒輕輕颳了舌尖幾下,那處被她咬的地方酥酥麻麻的。
不痛,很爽。
施嬤嬤恰好由嬤嬤引著來到墨回軒,蘇幼儀親自出去接進來。
施嬤嬤樂呵呵道:「奴婢前幾日被宮裡的事情絆住了腳,這才來得晚了。」
蘇幼儀領著,去了她早就安排好的住處,「嬤嬤別和我客氣了,您能來,我心裡實在是高興。」
這處小院落離墨回軒很近,院子雖小,景色卻很好,一棵大榕樹鬱鬱蒼蒼,院裡早有三個小丫鬟並著一位嬤嬤候著。
「嬤嬤今日先休息,明日咱們再一起看看那些帳。」
施嬤嬤見蘇幼儀無論待人接物還是打理內務,都是滴水不漏,十分得體,心中更加喜歡。
二人在房內坐在一處暢聊一會,聽小丫鬟來報說老夫人得空了。
施嬤嬤忙別了蘇幼儀,去拜見老夫人還有郡王妃。
夜色將近,蘇幼儀與江遲序並肩往鶴鳴堂走去。
自上次四月家宴以後,一家人再未聚在一個桌子上吃過飯,那頓飯的不歡而散歷歷在目。
這次的家宴是老夫人前些日子主張的,蘇幼儀埋著頭想來想去,不知道老夫人這頓家宴究竟是何用意。
手掌忽然被攥緊,江遲序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指腹上的薄繭,那是彈琵琶留下來的。
天氣很熱,儘管碧水湖旁涼風習習,她的手心還是出了一點汗,濕潤的觸感,乍然碰上他的大掌,有些退縮,但是逃不掉,被他緊緊握在手掌心。
江遲序問:「害怕嗎?」
蘇幼儀搖搖頭。
從前她是害怕的,但是好像自從與江遲序成婚後,她就不怕了。就像一直在黑夜裡踽踽獨行的人忽然有了一盞暖燈,莫名的勇氣支撐著她。
「今日家宴應該與我有關,不要擔心了。」江遲序隱約知道些什麼。
蘇幼儀抬起頭看著他,「與你有關,我也擔心。我不想他們欺負你。」
欺負?
這個詞很新奇,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是高高在上的那位,欺負這個詞,好像從來和他搭不上邊。
「沒人能欺負我。」
「怎麼可能?同樣是兒子,郡王妃對你和對小公子截然不同,老夫人變本加厲,只把你當做郡王府的一根柱子,她可曾把你當孫子來疼愛?」她氣鼓鼓的,十分憤恨。
原來是這個。
江遲序看著她兩腮鼓鼓,輕笑一聲,「我早就習慣了。」
母親疼愛江遲安,他早慧冷情,向來不得關注,祖母溺愛江遲安,始終以郡王府的榮盛為最高標準,只把他當做支撐滿門的工具。
他早已參透這一點,從小到大不曾怨過,血親而已,他不在乎。
但是這個小姑娘入府後,他才真正懂了什麼是偏愛,什麼事怨懟。
父母偏心江遲安,因他體弱多病,江遲序理解。祖母偏心江遲安,因他會撒嬌,肖似二叔,江遲序也理解。
可是那樣一個粉雕玉琢,會拉著他的袖子軟糯糯問他要不要一起玩、喚他兄長的蘇幼儀,竟然也和江遲安玩的更好。
蘇幼儀與江遲安開心玩鬧在一處,見到自己卻只規規矩矩跑遠......他這才知道何為偏心,何為嫉妒,何為怨懟。
所以無數次,蘇幼儀問他要不要一起玩,他看著她與江遲安牽在一起的手,總是冷冷拒絕。
長此以往,二人漸行漸遠,直到最後她躲著他,卻又黏著江遲安。
最後他們都長大了,他仍耿耿於懷。
直到某日,他看見江遲安將一朵粉色桃花別在蘇幼儀的髮髻上,她紅了臉......
糾結了許多年的情緒忽然在腦子裡炸開,他曾以為的三人友情,他的嫉妒、落寞與遠遠觀望,好像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了。
一夜幽夢,他懵懂醒來,發現寢衣髒了一片,一股難言的味道衝擊著他的神志,使他重新回憶起夢裡面的場景。
那個他一直當做妹妹的蘇幼儀未著寸縷坐在他身上,他撕咬著她,她哭求著,最後二人一同登上雲端。
從那天起,他才遲鈍的發現,自己愛上了蘇幼儀,那個從小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天真善良又歡快美好的蘇幼儀。
蘇幼儀捏了捏他的手,問道:「習慣了?這怎麼會習慣?」
江遲序從思緒中抽回,看著她道:「其他人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幼儀不要偏心。」
這句話數日前江遲序同她說過,那時候她不知道有何深意,如今卻懂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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