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序又沒得逞,聽著馬車外煞風景的聲音暗了暗眸色,他看向急著整理衣襟的蘇幼儀,悶悶道:「非要見他不可嗎?」
蘇幼儀正照著鏡子正自己髮髻兩側的步搖,「你不懂,燕春樓的生意還得季公子幫忙才行。」
說著,她從鏡子前抬起頭看著江遲序道:「不過,你別誤會,商人趨利,我自然是與他分成合作。」
江遲序點了點頭,這些是蘇幼儀的產業,除非她想讓自己幫忙,否者他不該插手才對。
因為蘇幼儀完全有能力將這些產業做好,就算一時半刻有些阻礙,她也會慢慢熟稔,慢慢成長。
小門打開,一雙素手掀開帘子,蘇幼儀問:「季公子,何事?」
季紋舒頓了頓道:「蘇姑娘,可否讓季某上車詳談?」
蘇幼儀回頭看了一眼江遲序,只見他臉色陰沉,明顯不願意。
但是她想了一瞬,道:「季公子,請。」
馬車內很寬敞,三個人坐在案几旁綽綽有餘,季紋舒坐在蘇幼儀與
江遲序的對面。
季紋舒低頭看了看面前二人交疊在一處的衣袖,眸光暗了暗。
「蘇姑娘,這位是......」
他早就知道自己那些底細,蘇幼儀清楚,他這樣問也不過是為了再試探試探,季紋舒混跡商會多年,又是順風順水長大的富家公子,平日裡最在意的就是面子。
那些未表露的情誼或者一時新鮮,斷然不至於撕破臉鬧得難看,所以他在試探她的意思,也在為自己下一步做計劃。
蘇幼儀道:「咳,這是我夫君。」
剛說完,她就感覺自己的手被江遲序緊緊攥住。
季紋舒聞言瞭然一笑,面上並沒有更多情緒,他掩住袖中捏緊了一瞬的手,道:「破鏡重圓,恭喜賀喜。」
緊接著,他取出一封書信道:「這是我寫給趙掌柜的親筆書信,蘇姑娘,你拿著這封書信去見趙掌柜,他自然懂。」
蘇幼儀問:「季公子,不一同去了麼?」
季紋舒舒朗一笑:「雖然此行目的是溧州,可是我半路上覺得雲州風景甚好,所以就先改道去玩賞一番,人生不也是如此麼?」
說著,他要下馬車,蘇幼儀叫住他:「季公子,那日談好的分成,我不會少你的。」
季紋舒聞言擺擺手笑道:「好說。」
那日遊船垂釣的時候,蘇幼儀已經把沁春今後分成與季紋舒談好,只是這些日子季紋舒沒有提起,蘇幼儀還以為他忘了。
很快,馬車裡僅剩下蘇幼儀與江遲序二人,她抬起頭看了看,只見對面那人臉色有些凝重,正死死盯著自己。
蘇幼儀咽了咽口水道:「如你所見,我與季公子,並沒什麼......」
江遲序點了點頭,仍然盯著她的不放。
「你——」
還未等蘇幼儀說完,就被江遲序一下子撲倒在軟墊上,這次的江遲序沒有任何猶豫,像一隻飢腸轆轆的餓狼捉住瑩潤誘人的白兔,他封住蘇幼儀的唇齒,深深吻了下去。
一股熱流順著四肢涌到脊背,蘇幼儀感覺自己要被江遲序狠狠親地窒息而亡的時候,江遲序終於鬆開了她的唇。
「幼儀,我知道。」
這些細枝末節,他都不在乎,只要蘇幼儀心裡有他,只要蘇幼儀願意陪在他身邊,只要......
只要他們二人,還有以後。
馬車外一切拾掇好,伴著金桂香氣,車夫甩了甩鞭子朗聲吆喝:「啟程嘍!」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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