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欲望被人緊緊包裹。
他的呼吸越來越重,身體卻越來越輕。
他不知道要看向哪處,胡亂游弋的視線,最後對上談煊深邃不明的雙眼。
然而下一刻,他的眼前被人用手蓋住了。
「別看我。」他說。
好似談煊的呼吸和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
聞逆川正要張嘴說些什麼,唇被人喊住了,似乎是要用這種方式,讓他不要說話。
於是,口腔被打開,吮吸、攪拌,最後,津液從唇角流出。
空氣中除了帳中的檀香和汗液的酸澀,還有糅雜了絲絲腥甜。
身體終於擺脫了禁錮,可也只有一瞬歡愉,隨後向他襲來的,是如同陷入深淵一般的觸感……
……
一夜長眠。
聞逆川睡了兩輩子最沉的一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他先是見到了已故的母親,站在懸崖邊看著他,他瞬間紅了雙眼,跑上去要抱住母親。
然而,卻撲了個空,整個人掛在了懸崖邊。
命懸一線之際,竟然有個人拉了他一把。
那人鮮衣怒馬、意氣風發,毫不猶豫地把他拽了上來。
劫後餘生的真實感,讓他瞬間睜開雙眼。
一動便惹來了身旁的人也睜開了眼。
「你、你怎麼……」聞逆川正想說話,但發現自己的喉嚨竟然沙啞了。
談煊與他同睡在一個床上,但被他擠壓到了床邊,勉強沒有掉下去。
談煊似乎也很累,他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緩了緩思緒,才說道:「昨夜的事,你當真不記得了?」
「昨夜的事?」聞逆川也跟著坐了起來,撓撓頭,「昨夜什麼事?」
「哼,」談煊冷哼一聲,「你當真是不記得了。」
嘶,這句話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聞逆川猛然記起,那不是先前談煊情蠱發作親了他,事後他揶揄談煊的話嗎。
怎麼這話原封不動地跑回到自己這裡來了。
但剛睡醒,聞逆川的腦袋就像實心的一樣,一點兒頭緒的都沒有,他故作鎮定地回了一句:「請大人明示。」
談煊輕笑了一聲,也不說話,直接一隻手伸過去,帶著把他的手捏起來,然後伸進被窩裡。
聞逆川嚇了一激靈,立馬抽回了手,帶著惱意,說道:「大人這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