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把男人雙手禁錮在背後,放開了踩住他脖子的腳。
果決地折斷了他的左手大拇指,沈新的聲音如冬日寒風般冰冷刺骨:「被你抱走的男孩在哪?」
徐長立臉頰凹陷,叫聲悽厲,冷汗一下子才額頭上冒出來,張口開始叫屈:「什麼男孩,我不知道說的什麼。」
「但是我確實看見有一個男人抱著男孩往西邊去了。」
沈新冷笑一聲,「別跟我扯胡話浪費時間,我認得你的臉。」
尖嘴猴腮,看上去就不是個好人臉。
「你說一句廢話,我斷你一根手指,說五句廢話,斷你一隻手,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我再問一次,那個男孩在哪?」
徐長立也很硬氣,語氣斷斷續續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報官,你無緣無故打人。」
沈新也很乾脆,直接把徐長立左手剩下的四根手指全部折斷,繼續問:「孩子在哪?」
幽靜的小巷子裡只剩徐長立慘烈的回聲。
徐長立依然裝死,重複著之前的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新的心沉了下去,這男人斷了五根手指,還硬氣不吭聲,這夥人販子伙一定是專業且長期的。
沈新又一腳踩斷了男人的膝蓋,「我改主意了,再說一句廢話,斷一條腿。」
「斷完腿,下一步是刺瞎你的雙眼,再下一步是割斷你的雙耳,若還不說...你的命能不能保住就不一定了。」
徐長立喘著粗氣,汗珠從額前下落,眼中驚恐愈甚。
沈新笑了一下,聲音如同惡魔低語:「像你們這種人,如若變成了累贅,他們還會要你嗎?」
他的視線瞥向牆角,示意道:
「而且除了你,我還有一個備選,即使殺了你,也會有人給我提供消息,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識時務,懂進退。」
見男人眼裡閃過遲疑,沈新繼續說,「一個孩子換你一條命,不值嗎?」
男人好像被說動了,語氣乾澀,「十二坊雨花巷四號。」
他眼裡閃過一絲兇狠,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
家裡有將近十個人,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逃出去,就算打不過,還有孩子可以當人質。
沈新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假裝看不到男人眼裡的算計,「不錯,是個聰明人,從這走過去要花多少時間?」
大隱隱於市,這個團伙做事縝密,一看就是老手了,不知道拐了多少孩子。
徐長立回道:「時間不長,兩刻鐘左右就到了。」
走之前,沈新又給牆角的男人一肘子,讓他短時間內醒不過來。
兵貴神速,宜早不宜遲。
距離遠,女童年紀小,不宜帶過去。
沈新摘下女孩眼前的布條,用手指在她腳邊畫了一個圓。
比劃著名,「你能乖乖地站在這個圈裡等我嗎?一個時辰內我必定回來。」
女童臉色蠟黃,重量沒比小貓重多少。
女孩使勁點了點頭,嘴角彎起,發出一聲類似於「好」的語調。
也不知道秦寧那邊有沒有事,沈新壓下心中的急躁,拖著男人往前走,「往哪走,指路。」
沈新怕徐長立故意拖延時間,搞么蛾子,一路上一直在逼問徐長立。
一刻鐘後,沈新便看見了人販子老窩,他們的老窩外形和周圍的房子沒什麼不同。
徐長立胸膛來回起伏,「我們快進去吧。」
他要趕快出了這口惡氣。
沈新正打量著四周環境,聞言微笑道:「好。」
徐長立面上一喜,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沈新敲暈了,他表情凝固在似笑非笑間,顯得格外滑稽。
沈新走到人販子家門口,開始敲門,「有人嗎?門口的荷包是不是你家的?裡面有一兩銀子。」
幾息過後,院裡的男人把門露個小縫,眼角的傷疤若隱若現,他掃過沈新空著的雙手,面露警惕,問:「荷包呢?」
沈新面帶微笑,「認識徐長立嗎?」
男人面色一變,「不認識。」作勢便要關門。
沈新摁住門板,推開門,把男人震到一邊。
他的目光環視一圈,三間房子一目了然。
院子裡坐著四五個彪形大漢,聽到動靜立馬把沈新圍住,角落的婦人把棍子遞過去,他們面色陰沉沉盯著沈新這個不速之客,問:「你是要私闖民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