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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人。」馮典史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彎腰行禮道。

「許主薄人呢?」

「他身子突感不適, 回家請大夫醫治了。」馮典史回道。

「沒想到他的身體還不如馮典史硬朗。」沈新開玩笑道。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壯的跟頭牛似的,一天一夜也不累, 馮典史強顏歡笑道:「大人謬讚,下官愧不敢當。」

沈新最後掃了一眼牢房, 開口道:「本官還有要事,先走了。」

「大人,請等一等。」馮典史連忙道:「七日前西街坳坪區十二號柳家發生的命案人犯已找到,不知大人何時升堂?」

「先收押入獄, 和其他案件攢到一塊, 過兩日一起辦。」沈新沉吟片刻,說道。

「是, 大人。」馮典史彎腰恭送道。

了解完情況,沈新又去見了商隊掌事的陳杜羅。

「草民陳杜羅參加縣令大人。」

「起來吧。」沈新笑了一下,關心道, 「陳掌事昨夜睡的可好?」

「還…還好。」陳杜羅心抖了抖,連忙起身雙手奉上準備好的五百兩銀票,「草民攜商隊深謝大人救命之恩,小小謝禮不成敬意,懇請大人收下。」

「你們在本官管轄的地界遭此大禍,本官幫你們討回公道是應該的,不必言謝。」沈新拒絕了,片刻後又問,「本官聽說陳掌柜是從廣安府來,要到益州那邊去走商對嗎?」

「是,大人。」陳杜羅又站了起來,「不過我們商隊賣的都是普通的商品…」

沈新抬手制止了陳杜羅沒說出口的解釋,沉聲道:「本官不是想就此問罪陳掌柜,而是想和陳掌柜做筆生意…」

「大人的意思是?」陳杜羅遲疑著問。

「實不相瞞,別看昭平縣外表光鮮,實際上裡面窮的叮咣作響。」沈新先是賣了個慘,語氣沉重道,「陳掌柜走商多年,想必也有一條穩定的商隊路線,本官只是想和你同路一次,借道而行,也能認識些人,混個臉熟好做生意。」

這位縣令的胃口也太大了些,他不要魚竟然要他安身立命的漁網,等這位縣令把路走通了,還有什麼事,陳杜羅心中一抖,面色難看道:「大人…那草民以後還拿什麼買賣…」

「你放心,本官絕不做斷人財路的生意。」看到陳杜羅要哭的表情,沈新安慰道,「你賣的那些商品,本官一個也不碰。」

罷了,民不與官斗,若不是上面這位縣令,他也沒這個命活著走出土匪窩出來,就當是買命錢了,陳杜羅咬了咬牙,彎腰行禮道:「既然如此,這一路就仰賴大人了。」

「那你先在縣衙好好住幾日。」

有了賺錢路子,沈新心滿意足地離去,和秦寧渡過了一個美好又充實的夜晚,心滿意足抱著秦寧緩緩睡去。

翌日,天清氣朗,縣衙大堂。

四角的冰盤發出陣陣涼意,沈新坐在上首,林斐濟站在他的左側,縣衙有品階的官員依次坐在下方,他環視一圈,在許主薄面前定住,他關心道:「許主薄頭還疼嗎?」

「謝大人關心,大夫說是勞累過度,昨日休息一夜已經大好了。」許弘溪面色感激道。

沈新點了點頭,又嘆了一口氣:「本官雖然只上任三天,但事情繁多,也快到了徵收秋稅的日子,尤感人手不足。」

他指了指林斐濟,又說道:「這是我在南江書院時的同窗好友,名為林斐濟,年級雖然只有十五,卻已是秀才,真真正正的少年天才,本官欲聘其為縣丞,負責縣裡一應大小事務,也算補了縣丞這個空缺,諸位可有異議?」

宋雲風心裡咯噔一下,十拿九穩的縣丞之位就這麼被一個不知道哪裡殺出來的程咬金奪走了,他氣的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和表情,連忙摁住手心,疼痛讓他平穩心神。

林斐濟今日穿的是稍顯沉穩的青色衣衫,但面色白嫩,稚氣未脫,明顯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許主薄深吸一口氣,起身拱手道:「大人,此舉怕是有些不妥,縣丞乃輔佐縣令統管一縣之職,是除卻縣令外最為重要的官員,林秀才雖才高八斗、少年英才,可政事不同於紙上談兵,還是需要更有經驗的人才是,還望大人三思。」

「下官並無異議。」葉超勇沉聲道,「大人英明神斷,所薦之人定然能勝任縣丞一職。」

這個葉超勇到底是吃了沈新什麼迷魂藥,竟對他如此言聽計從,宋雲風咬了咬牙,但他並無品階,在這裡也沒有說話的權利,只能硬生生咽下這口氣。

林斐濟微微一笑:「斐濟初來乍到,諸位有所疑也很正常,斐濟願試做一個月的縣丞,若一個月內不能勝任,我自動辭去縣丞一職,也不延誤縣令政事。」

「好,就這麼定了。」沈新雙手一拍,「即日起,任命林斐濟為昭平縣縣丞,輔佐我負責昭平縣一應大小事務,還請在座諸位多加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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