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兩人情緒平復了些,沈嫵才奇怪的問道:「阿娘,這次的事我怎麼感覺有些雷聲大雨點小的意思。」
安氏清楚這其中沈父的態度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她道:「這畢竟是我們三房自己的事,只要你父親不同意,你二哥再有外家撐腰也沒有辦法。」
「這麼說來我那筆記白燒了?」她那筆記可是熬了半個月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
安氏搖頭:「你父親的態度是一方面,但若沒有你燒筆記抗爭,這件事最後結果如何還是兩說呢。」
老太爺先前之所以那麼痛快的站在沈謙那邊,估計也是沒想到阿嫵竟這般烈性,知道有人算計她,直接掀鍋砸碗燒了押題筆記。
老太爺雖然不高興,但誰讓阿嫵的本事是獨一份呢,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息事寧人。
安氏輕鬆道:「不管如何,這件事總算過去了,結果也算差強人意。」
她說著看向沈嫵:「就這樣吧,你好好念你的書,不要再摻和這件事。」
沈嫵面上乖順的點頭,但笑意卻不達眼底。
都過去了嗎?
可是憑什麼呢?
莊家開了牌局,大家才下場,你說結束就結束?
沈嫵眼裡划過一絲鋒芒,這場角逐是沈謙主動開始的,但什麼時候結束以什麼樣的方式結束,可由不得他。
「沈謙剛算計了我們,父親還要您幫他籌備婚事。」沈嫵對安氏為沈謙的婚事勞心勞力有些忿忿不平。
安氏聽著不由失笑,耐心為她解釋道:「你父親之所以讓我出面,一方面是為了修復我們和沈謙之間的關係,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坐實我正室的身份。」
這樣啊!
沈嫵恍然大悟。她雖然來到這里十多年了,但有些事還是習慣性的代入現代思維。
既然安氏說這件事對自家是有益的,她也就不再糾結了。
轉而說起另一件事,「後日便是長公主府辦賞菊宴的日子,我和大姐姐約好一起去。」
提起這件事,安氏便格外上心,「正好,我幫你做的衣衫繡房早上已經送來了,你試試,若有不合意的儘早讓人去改。」
沈嫵點頭,說道:「我叫雲箏姐姐一起來參謀參謀。」
安氏聞言,便打發人請了雲箏來,兩人看著沈嫵一件件試穿。
很快就到了後日。
一大早,沈嫵穿了出門的衣裳去給安氏請安,然後就準備出門了。
沈琦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沈嫵說道:「希望妹妹今日一帆風順,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沈嫵敷衍著彎了彎嘴角,道:「多謝三姐吉言,今日定能順順利利。」
「哼!」沈琦在沈謙警告的眼神里咽下了要說的話,輕哼一聲走了。
沈嫵也不在意,故意揚聲吩咐玉管:「你去瞧瞧大姐姐來了沒有,請柬上說宴席在城外山上的別院裡舉辦,路途不近,得早些出發,可不能遲到了。」
「是,奴婢這就去。」玉管行禮去了。
沈嫵往遠處瞧去,果見沈琦的袖子甩的飛起,步子邁的更大了。
「五妹妹瞧什麼呢?」沈姝帶著丫頭走過來,「連我來了也不知道。」
沈嫵回過神來,笑道:「我讓玉管去接你,你可見碰見她了?」
沈姝搖頭,「許是走岔了。我讓寒露去找找。」
「別,可別再走岔了一個。」沈嫵忙攔了,「我們先去二門馬車上,她知道你來了自會找過來。」
果然,沈嫵和沈姝才坐上馬車,玉管就氣喘噓噓的快步趕來了。
金書將她扶上丫頭們坐的馬車,然後遞過去一塊帕子讓她擦汗,笑道:「姐姐回來的好快,姑娘才剛吩咐等一等你呢。」
玉管搖頭,「今兒的花宴是大事,可不敢耽擱了姑娘的時間。」
金書受教的點點頭,心道不怪姑娘倚重玉管,玉管行事著實細心周全。
這時,馬車開始出發了,玉管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我來晚了,咱們帶在車上的東西沒出什麼差錯吧?」
金書心裡一跳,忙點頭道:「姐姐早上專門囑咐了的,咱們的包袱自放到車上就沒離開我的眼睛。」
玉管鬆了口氣,「那就好。」
長公主的別院雖在城外,但一路過去還真沒有花費多少時間。
「聽說當年長公主的這座別院修建成後,先皇特地下旨讓工部修了一條馳道,專供長公主來回往返。」沈姝撩開帘子一角,指著土黃色的路面對沈嫵說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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