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聽到領路的宮女說道:「三位沈姑娘,凌雲閣到了。」
今日的乞巧宴皇后娘娘設在凌雲閣,除了各府千金,還請了宗室幾位年輕的王妃作陪。
沈嫵三人進去沒多久,就聽見有宮女揚聲道:「齊王妃到。」
去歲,聖上冊封大皇子為太子時,為其餘兩個兒子也封了王位,二皇子為齊王,三皇子為淮王。
然後就看見一眾貴女起身向著門口的方向屈膝行禮:「臣女見過齊王妃,恭祝王妃長樂如意。」
「諸位姑娘們不必多禮,快起來吧。」有女子溫柔可親的嗓音傳來。
沈嫵等人隨大流起身,入座後,才抬眼望向上首的寶座。
只見沈姝穿了一身瑰紅廣袖宮裝,鬱金色重紗披帛長長的流曳於地,腰間一條緋紅長珠絲絛,雲鬢間一隻五尾雙鳳銜珠金步搖,氣度沉靜,頗具威儀。
許是身份不同的原因,不過半年的時間,沈姝的變化竟這般大。
沈婍和沈妙看在眼裡,不約而同露出一絲歆羨。
再看周圍的貴女們,兩人原以為自家打扮已算隆重,不想到了這里竟有些不起眼。
坐在最前面正與沈姝說話的姑娘,是平瑤公主的之女傅韻,只見她一身真紅雲錦廣袖流雲裙,發間一隻鑲寶鳳頭金釵,只這兩樣就比沈家三姐妹全身加起來都貴重。
尤其這身衣料,雲錦歷來只供皇室。尋常臣女想要穿著,要麼得宮中賞賜,要麼與皇室有親。
說起來沈家也出了一位王妃,然而二皇子並不得聖意,因此這雲錦只怕沈姝自己都沒有幾匹,更別說有多餘的賞給妹妹們了。
再看傅韻對面坐著的鎮南候之女戴卿卿,一身大紅底滿金繡廣袖長衣,脖頸間一隻鑲寶赤金項圈,整個人一如既往的張揚。
沈婍和沈妙兩人不自覺的收起了原本的自得,甚至隱隱還有些自卑。
於是,當沈姝派人來請三個妹妹前去說話時,沈妙和沈婍兩人就有些放不開。
沈姝見了,忍不住皺眉,尤其當看到離得最近的傅韻面上一閃而過的鄙夷,更是不悅,家裡規矩到底是怎麼教的。
好在還有沈嫵穩住了場面,只見她不疾不徐的向沈姝行禮。
被叫起後,與沈姝說話也是從容大方,應對得體。
許是被她的淡定之色感染,沈婍和沈妙也慢慢放平了心態,舉手投足之間也有了大家子的姿態。
「你就是那個會燒瓷的沈五?」沈家姐妹正在說話,氣氛正融洽時,突然傳來一道略顯突兀的聲音。
沈嫵循聲望去,只見說話之人正是傅韻。
她看著對方眯了眯眼,並沒有說話,而是轉眸看向上首的沈姝。
沈姝面上幾分不悅一閃而逝,快的幾乎無人察覺。她對沈嫵三人說道:「這位是平瑤長公主的女兒,比你們都年長,你們便喚一聲姐姐吧。」
雖然是公主的女兒,但傅韻到底是外姓女,而沈姝現在是皇子妃,她的親妹妹未必就比不得傅韻尊貴。
聽了這話,沈嫵三人一邊與對方行了平禮,一邊口呼「傅姐姐」。
傅韻面上的輕視毫不掩飾,非但沒有還禮,反而眼神直直的盯著沈嫵,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語氣里帶著居高臨下的頤指氣使。
沈姝心裡不悅更甚,正要出言解圍,就聽沈嫵說道:「我姓沈,在家中姐妹里排行第五,也會燒瓷,只是這世間符合這般特徵的女子多的很,不知傅姑娘指的是哪個?」
「這有何不知的,難道人人都有個獻瓷邀寵的父親不曾?」傅韻冷笑道。
沈婍沈妙聞言,不禁愕然,沒想到這位傅姑娘竟是這般無禮的性子,一言不合就辱及長輩。
而沈姝早就對她跋扈有所了解,瞬間面上神色變得肅然起來,「傅姑娘慎言,若你再這般口無遮攔,我便要親自問問平瑤公主是如何教養女兒的,可是對我齊王府有所不滿?」
聽到她用齊王施壓,傅韻面上雖然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但到底還是沒有繼續找茬。
然而她消停了,沈嫵卻不願意就此息事寧人。
只見她對著傅韻似笑非笑道:「邀寵?在傅姑娘心裡,竟是如此看待我父親對聖上的忠心的。
說起來臣子敬獻聖上之事由來已久,我父親並不是首位,遠的且不說,就說今朝。
昔年隋閣老偶得一樽青蓮詩仙用過的酒杯,呈獻於聖上,使得聖上龍顏大悅;還有去歲,聖上欲往西北用兵,鎮南侯便將祖上初代鎮南侯的一身戰甲呈贈與聖上,以表此去必勝之心,再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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