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知道的,怎麼能說是騙呢。」江芸芸低聲說道,「他只是要五兩銀子就是壞人,可你拿了這麼多錢,便是好人嘛。」
李廣語塞。
「你奪占京畿以內數萬畝民田,壟斷販鹽之數以萬萬計,建造不合身份的府邸,甚至引玉泉山水,圍繞於府邸前後,勞民傷財,窮盡千萬。」江芸芸竟笑了起來,只是臉色格外冷淡,「你覺得你是好人?」
「你,你污衊!」
朱祐樘扶額:「這些事情都以後再說,何來現在說。」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再一次傳來擊鼓聲。沒多久就有侍衛快步走來:「門口有江侍讀的小廝說手握……一些證據……」
他悄悄看了一眼李廣,遞出手中的一本冊子。
李廣一見那封面大驚。
蕭敬下來接了過來,從而遞到陛下手中。
朱祐樘擰眉:「饋送黃米三百石,白米一千石,你要吃這麼多米做什麼?」
李廣渾身搖搖欲墜,竟是不敢說話。
蕭敬低聲說道:「可否是煉丹需要啊。」
李廣回過神來:「是是是,都是煉丹需要。」
「那為何這些大臣要送你,你煉丹的需要不是都是內庫支出的嘛?為何還要收朝臣的東西。」朱祐樘並不好糊弄,厲聲質問道。
他對李廣一向多加寬容,其一自然是李廣符籙禱祀都很有講究,懷疑他藏有異書,第二則是他在他眼裡只是愛財,從不插手朝政,算個規矩人。
「他們對陛下煉丹之事頗為上心,都希望陛下能萬萬歲,所以,所以非要,非要給奴婢……」
「收錢的時候不覺得錢字難以說出口,被抓了卻不敢認。」江芸芸毫不客氣地譏笑著。
朱祐樘臉色瞬間陰沉。
太監和朝臣結黨,是他的大忌。
「是了,京城也沒有這麼多米糧啊,這麼多米糧囤起來,可不是要浪費了。」蕭敬在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嘆氣惋惜,「還是江侍讀看得清啊。」
李廣嚇得渾身冒冷汗,卻只能來來回回辯解不出一個正當理由來。
「李廣,江芸說的可是真的?」朱祐樘咬牙切齒質問道。
一向口若懸河的李廣接連受挫,腦子已經轉不過彎來,只能虛弱辯解著:「不,不是的,是米……」
朱祐樘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大怒:「朕是如此信任你,你,你竟敢……」
他捧著那本厚厚的冊子,只覺得丟臉:「來人啊!給朕拖出去打死!」
就在此時……
「不好了,小公主,小公主暈厥過去了。」
「報,清寧宮發生火災。」
有小黃門飛奔過來,臉色蒼白。
李廣直接跌坐在地上,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
江芸芸原本鬆了的一口氣,卻又猛地提了起來。
「陛下。」上首,蕭敬驚呼,連忙扶住軟了身子的陛下。
「殿下,殿下不可啊!」就在這個混亂時刻,外面又傳來侍衛們驚懼聲。
江芸芸扭頭去看,只見朱厚照提劍站在宮門口。
「這是做什麼,還不攔下!」蕭敬大驚。
「滾!」年幼的朱厚照一把推開黃門侍衛,拖著長劍一步步走過來,目光緊盯著李廣,勃然大怒,「惑亂君心,害我妹妹,我今日定要殺了你。」
他雖是小小年紀,卻在現在憋著一口氣,提劍就要劈了過來。
李廣一驚,想要躲到江芸芸身後。
江芸芸眼皮子一跳,敏銳往後一閃,長劍貼著手臂滑下,隨後準確無誤地插中李廣大腿。
李廣跌倒在地上,吃痛大喊著。
他伸手抱著江芸芸的小腿:「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救救我,好疼,救救我。」
江芸芸看著新的血疊上舊的血,枯萎的黑再一次染上刺眼的紅,突然輕笑一聲。
「你該死,誰也救不了你。」
那邊侍衛們已經衝上來,把朱厚照手裡的長劍奪走,一番糾纏,李廣大腿上的血流得更多了,趁亂中,謝來甚至把李廣也悄悄拉了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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