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一頂接一頂,直把人腦袋帶的暈乎乎的。
江芸芸見狀立刻話鋒一轉:「別的好說,那要是蒙古人不按常理出牌,從別的地方衝過來這可如何是好?」
陳繼一聽果然臉色嚴肅起來。
「那這麼大的功勞可就被別人搶走了!」江芸芸也跟著一臉嚴肅,「那可就大不妙了!」
「是了!這事我怎麼沒想到。」陳繼一聽又開始著急了,「他們兩人也定是在等消息的,若是被他們搶到先機,」
江芸芸緊接著微微一笑:「我們要以防萬一啊!」
「是極!」陳繼連連點頭。
「不知參將可有多少心腹?」江芸芸又問。
「四位副將都是我的心腹。」
「那不是正好,東北,東南、西北和西南方向,正好一人一個,讓他們一等到消息立馬先衝上去,占據先機。」江芸芸手指狠狠一抓,「只要占據主動權那不是就能迎刃而解。」
「可這樣兵力就分散了。」陳繼還勉強保持著理智,「若是蒙古人聲東擊西,可就壞事了。」
「原是如此。是我沒打過戰,失策了。」江芸芸扼腕,隨後話鋒一轉,「那還不如專心守好西面,北面是中護衛守著的,王妃就出自中護衛,他們不敢胡來,且到時候被王府的人拖著,我們還有機會撈到好處。」
「那面的話是最難纏的周倫,若是參將不嫌棄,我願意帶著衙門守著南門,若是有消息,第一時間來通知您,這樣我們占了兩個位置,總不會一點好處也撈不到。」
陳繼一聽眼睛都亮了。
「是,是是,正是這個道理。」
江芸芸也是滿意點頭,隨後皺眉說道:「可我說了這麼多,參將卻有些遮遮掩掩了。」
陳繼不高興說道:「我何來遮遮掩掩?」
「你的幾位副將就在這裡,還為您出謀劃策,為何不請來與我見一見,也好通個氣,免得到時候到處混亂,弄錯了人可就鬧笑話了。」江芸芸一本正經說道。
陳繼眼珠子一轉,下意識朝這一處看去。
江芸芸微微一笑。
「卑職就說是參將多慮了,江同知為人堂堂噹噹,我們早就該見面了。」一個朗笑聲從書架後傳了出來,隨之而來的是四個身形魁梧的男人。
江芸芸目光一一掃過,有人不屑,有人皮笑肉不笑,也有人一臉和氣。
「記住諸位的臉了,到時候我會親自來的。」江芸芸收回視線,微微一笑。
陳繼一一介紹過去,五人便跟著依次行禮。
江芸芸笑說著:「既然如此,時間緊急,我也不久留了,陳參將可要做好準備了。」
「自然自然。」陳繼笑著點頭,把人送到台階下,目送他離開。
「瞧著大義凜然,原來背地裡也不過如此。」最先開口的那人笑說著。
「誰沒個七情六慾,反而這樣還好拿捏。」陳繼摸著鬍子。
「難道真的要平分功績嗎?」最先開口的那個人小聲說道,「也就是通個消息,一分的功勞,但人家的讀書人,朝廷的人自然而然的會偏向……」
陳繼一聽,臉色逐漸開始凝重。
—— ——
「最先開口的那個人……」
江芸芸剛一開口,那個跟在她身後的影子,就低聲說道:「那四人,兩人收下蒙古那邊送來的小妾,剛開口的那人就是其中之一,一人收過蒙古送來的錢銀,還有一人雖不曾直接收取,但家人和蒙古那邊做生意。」
「這三人中,可是陳繼身邊密探最多?」江芸芸又問。
「是。」
「陳繼如今也得到消息了,那說明敵人馬上就要來了,今天晚上就開始收網,百戶以上的人全都擒下。」
「是。」
「我要的東西幫我準備好了嗎?」
「已經送到家中。」
「多謝。」
「不敢。」錦衣衛低聲應下,隨後便消失不見了。
江芸芸看著已經過了子時的日光,腳步一轉去了衙門。
寇興一見她就先一步頭疼,直接問道:「不要繞彎子,直說。」
「三個衛所派出去的暗探全被蒙古人殺害,蒙古人不日就至,我猜便是今夜。」
寇興捏斷了鬍子,但也顧不上疼:「真的?」
「是,只是衛所靠不住,我已請了外援,只是一開始攻城,定然是需要衛所士兵,不知知府是否願意守一城門?」
寇興下了桌椅,嚴肅說道:「繼續說。」
江芸芸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