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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醫務室的蒼蠅比我身邊的蚊子好趕多了……哥,能不能讓路談幫我把那兩隻蚊子給滅掉。」齊余元真情實感感慨到一半突然想起來,手動在空中比劃了兩下,應該很簡單吧,血線跟扎針一樣把蚊子刺穿就ok了。

路談聽到自己的名字,血線晃了晃。

簡席迎剛咬了一口肉骨頭,聽到他的提議搖了搖頭,「還是留著吧,不然真讓人知道你身邊一隻鬼都沒有,把你舉報到上面抓去做實驗怎麼辦?」

他放下筷子,說得一臉認真,讓齊余元直愣愣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皺著眉腦袋晃動著詢問,「有這種可能性嗎,那我還是……」

「逗你玩的!」

齊余元說到一半,見簡席迎突然笑了起來,就猜到他要說什麼了。淺淺豎起中指,正準備繼續埋頭吃飯,發現飯盒裡多了一塊肉骨頭,簡席迎趁他沒注意又給夾了回來,真是幼稚。

簡席迎扒拉了兩口飯,將話題轉到現在的重點,「晚上去找機會去見余衍。」

余衍看了一眼醫務室,問起自己的安排,「我呢?」

「你?你守門。」

第99章

自從太陽不會隨著時間出現在天空上之後, 夜晚總是會比時間上定義的晚上更快到來。

商場裡的夜晚是從晚上八點開始。

所有人鋪好被褥準備齊全後,將可視燈關閉,空曠的場地中唯一留下的燈光是一串串裝飾用的彩燈, 當然在這裡作用不再是用來烘托氣氛,僅僅是讓人們的情緒變得穩定。

這裡的每個人沒有誰晚上是真正能順利入睡的, 被病痛, 被臨近的恐懼,被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的事情折磨得不敢閉眼。

一點點燈光可以有效地讓人們不再那麼緊張。

齊余元還沒有完全習慣這裡,此時頭髮濕漉漉地正不斷滴著水,想在這裡洗個頭都讓人手忙腳亂。

「剛剛有人差點一腳踹我腿上, 脾氣也太差了吧。」

他在昏暗中低聲同簡席迎抱怨著, 沒有多的毛巾擦拭只能晃著腦袋,將多餘的水全部甩走。

簡席迎剛扭過頭去看他, 冷水罩頭淋了一臉,他閉著眼睛, 抬手將臉上的水抹去, 「……我現在脾氣也不太好, 能踹你一腳嗎?」

齊余元沒聽見,湊過去也就聽見後半句, 正想詢問為什麼, 身上突然被猛地抽了兩下,他疼得直吸氣, 哆嗦著身子又縮了回去。

【保持距離】

路談將簡席迎纏繞著與齊余元的距離拉開, 這兩人都看不清楚,說話的時候本能靠過去,血線早就在人周圍扭成麻花了,偏偏這兩人都看不見。

四處都安安靜靜, 他們的竊竊私語在其中顯得格外明顯,有人不耐地翻動著身體製造雜音,有人咳了兩聲,齊余元只好將後面的話統統憋回去。

時間在有意識等待的過程中總是過得很慢,齊余元沒了動靜後,簡席迎只能時不時拿出手機看兩眼,最後放棄手機開始想其他事情。

路談趴在他胸口,手指時不時動一下,血線絲絲縷縷纏繞著他的手腕、胳膊、脖頸,儘可能將自己的氣味染在席迎身上。

簡席迎早已習慣路談時不時爆發的占有欲,也習慣了血線纏繞著皮膚散發的冷意,於是對其背後的意圖並沒有深究。他只是將蓋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攏了攏,脊背隔著一層薄薄的褥子睡在冷硬的地板上。

但其實簡席迎對於路談的意圖只猜對了一半。

雖然在人們很久沒有再在自然中感知到風,但不代表那些濃郁得已經徹底融入在每個角落的陰氣不會流通,它們將人群裹挾其中,每次的氣味殘留只能保持很短的時間。

就像那些人數著死亡到來的日子,路談也數著陰氣濃度愈發濃郁的日子,再過不久這裡的環境就不再適合人生存。

拋去靈異的存在,空氣中的陰氣就會使人大腦異變,沒有緣由的精神問題,強烈的自殺傾向,這裡的路已經可以望見盡頭。

他模糊地能感知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同時卻不知道怎麼和席迎談論,簡單的思維模式只會讓他直接說出事情的糟糕真相,但他並不想看見席迎傷心絕望。

這邊簡席迎心裡還在盤算著怎麼面對余衍,心裡對他的評判依舊搖擺不定,他是自己認識了二十幾年的朋友,但同時他每次出現都讓人忍不住懷疑。

關鍵是余衍每次的關心都不是作假,直接問可能也不會有什麼答案。

每次發生的事看起來都是順勢而為,他無法說最開始不是他提議地想見神婆一面,也無法陰謀論余衍的綁架是他自己的策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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