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陳曉舒」的浴袍忽然像是崩壞的紐扣，四散開來，由於「陳曉舒」這次是站直著的，胸前風光便袒露了出來，正好暴露在吳天浩視線里。
包括雪上枝頭的兩顆小骨朵。
「……！」
吳天浩閃電般收回手，然而依舊改變不了他看光「陳曉舒」的事實。
「陳曉舒」受驚地縮到水下，匆忙背對著他穿好浴袍，接著轉回頭對他笑了一下，意思是沒有怪罪他手滑把自己衣服給扯了下來。
可吳天浩怎麼能就當沒發生，憑藉今天發生的一切，他都得對「陳曉舒」負責到底了。
兩人一直等到其他客人都走了，吳天浩率先從池子裡出來，他說：「曉舒，你先待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回來。」
「嗯，好。」羅子君點點頭。
羅子君一直盯著吳天浩的背影，直至他消失。他撿起池邊毛巾，開始慢條斯理地擦拭頭髮，在心裡數到30後，果然聽到去而復返的腳步聲。
吳天浩赤腳踏在石板路上，內心的疑惑更深了。
從男湯池到大堂這一路上，竟然一個工作人員都看不見，明明還偶爾有幾個客人走動，昭示著這裡並不沒有打烊。
回到湯池時，他身上也已經穿好了浴袍，遮掩住了一身恰到好處的肌肉。他的手裡，還挎著一個寬大的干毛巾。
「天浩哥，你回來啦。」「陳曉舒」的語氣里還透露著緊張。
「嗯。」吳天浩把毛巾放在乾淨的石板上，柔聲道：「你快出來吧，外面沒人，我們正好離開。」
「好。」
半小時後，兩人穿戴清爽坐在車子裡。
「陳曉舒」應該是卸了之前的妝容，重新化了個淡妝，吳天浩甚至還能看清她臉頰深處透露出的紅色，「陳曉舒」說是吹風機吹的。
吳天浩沒想到偷看會被逮個正著，尷尬地收回視線。
「陳曉舒」系好安全帶，問他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吳天浩：「……沒有。」
窗外天色已暗，路燈發著幽黃的光。
如果真說什麼安排，他其實挺想回家休息的，一整天精神緊繃其實有些累。
「既然這樣，那不如去我家吃飯？」
「我的廚藝很好，保准讓你滿足。」
第6章
今天是吳天浩和「陳曉舒」的第二次見面。
當吳天浩換上一雙嶄新的純棉拖鞋，立在「陳曉舒」家裡時，他才終於清醒過來。
自己和僅見過兩次面的女人回了家。
吳天浩從前的性取向雖然不太大眾，但情感觀念還是傳統的。他傾向於將感情分為幾個階段，什麼階段幹什麼事要分清楚，談戀愛時就按照這幾個階段循序漸進。
他與何戚也是這樣。
何戚和他相識在gay吧，當時何戚眨巴著一雙多情桃花眼，說著和「陳曉舒」一樣的話：「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互相看對眼什麼事兒不能做？」
吳天浩卻跨不過心裡那條線，他只留了何戚的聯繫方式，其他邀約一併拒絕，弄得何戚一愣一愣的。
不過何戚在和他聊天過程中，很快發現吳天浩是個雛苗，雖然一根筋，但樣貌體力看起來是十等十的好。為了能夠吃上這一口，何戚只能耐下性子來，同意吳天浩先培養感情，再進行下一步的條件。
何戚這種混跡gay圈多年的情場老手，追求感情零經驗的吳天浩簡直手拿把掐。吳天浩抵擋不住何戚的攻勢，在線上聊天半個月後，終於鬆口與何戚進行下一步，只是這下一步的日子還沒到，吳天浩就與張女士出櫃了。
「你想看電視嗎？我打算做三菜一湯，你可以看會電視等我。」
「陳曉舒」出口打斷了他的思緒。
「不用，」吳天浩搖頭，「我來幫你打下手。」
「陳曉舒」聞言挑眉：「你也會做飯？」
「嗯，一個人住，隨便糊個口罷了。」
「哦？」「陳曉舒」突然笑了，一邊系圍裙一邊問：「一直都是一個人住麼，沒有和男朋友同居過？」
吳天浩霎時紅了臉，「沒有過。」他趕緊轉移話題：「…你想做什麼菜？我幫你把菜從冰箱裡拿出來吧。」
羅子君壓抑住滿腔笑意：「…兩顆西紅柿，五顆雞蛋，土豆，下面一層里的牛肉。」
趁「陳曉舒」醃製牛肉的功夫，吳天浩在洗菜池裡清洗土豆和西紅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