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幾日才滿。」陸訣如實相告。
沈恙便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聽不出他想的什麼。
「老師。」陸訣喊了他一聲。
沈恙掀眸,不應,卻看向了他,示意他有話就說。
陸訣就用一種下位者的試探的語氣道:「學生生日那晚,您能回來陪學生一起過嗎?」
充斥著期待的味道。
說起來,他養了陸訣六年,好像只在前三年的時候為他慶祝過,最後那次還是在助理的提醒下記起來的,說是助理,其實應該說是陸訣讓助理來告訴自己的。
後來沈恙記不住,陸訣也不向沈恙提出要陪他過生日的請求了,加上那個夢的緣由,沈恙連見他的心思都沒有,更別說陪他過生日了。
不過既然是十八歲生日,沈恙也不是不能陪他一回。
但具體還是要看他那天的心情。
「什麼時間?」沈恙面色清冷如常,聲音也略顯薄涼,他這樣問,實在是讓人猜不出他是想答應還是想拒絕。
不過既然問了,就是有一點希望的。
陸訣積極回道:「是七日後,如果您,如果您願意的話,學生也會提醒您的……」
他聲音越說越小,仿佛有一種話過多的侷促。
沈恙看著陸訣,他的眼睛在看著自己的時候總是明亮又清澈的,好像什麼想法都藏不住,像一隻最衷心熱忱的小狗,但沈恙不是第一天認識陸訣。
他知道陸訣會裝,會在他面前裝出最無辜純白的樣子,以此希望自己關愛他,可他看起來這樣無辜純白的人,也會喊著他老師的名字解決生.理.欲./望。
看著他越是迫切想要知道這個答案,沈恙就越是不想讓他知道,所以最後沈恙只是扯了一下唇角,聲音淡漠:「再說吧。」
沈恙這樣說,就說明他暫時不想討論這件事了,陸訣整個人都萎靡下去了,他要真的是一隻狗,恐怕耳朵也要耷拉下去了。
「學生知道了。」陸訣看著沈恙放下了碗筷,也跟著放下了碗筷,語氣發悶。
——
早飯就這樣結束了,二十四小時的抑制劑還有兩個小時的功效。
白稚的忠告就是去醫院之前再給陸訣打一支抑制劑。
沈恙翻出一支抑制劑扔給陸訣,讓他自己打上,「打完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