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恙突然就生了逗他的心思,他故意反問:「接受你?什麼接受你呀?我說了嗎?」
陸訣一頓,眼淚直接掛在眉睫上面,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沈恙,接著哭出了更大的聲音,「老師,老師您不能這樣啊,嗚嗚嗚——」
沈恙笑出了聲,他把陸訣往懷裡拉,陸訣也順勢弓著腰俯在了他的肩側號啕大哭,沈恙就拍了拍他的後背,說:「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能哭的。」
「老師您不要嚇我,我不經嚇的。」陸訣悶悶地說。
沈恙摸了摸陸訣的腦袋,感受著他有些扎手的硬發,說:「你膽子小嗎?外面陽台那麼寬的距離,你不是也跳過來了嗎?」
「當時沒想那麼多呀,就想著一定要讓您聽我說話。」陸訣解釋。
沈恙目光不覺軟化了一些,他說:「不過陸訣。」
「老師您說。」陸訣立馬坐端正了姿勢。
沈恙說:「我與你,暫時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在外人面前,你要收斂一些,知道嗎?」
「好。」陸訣點頭應下。
沈恙問:「你不問為什麼嗎?」
陸訣搖頭:「沒關係的,我知道您有您的考量。」
其實沈恙不說,陸訣也知道,沈恙極為在乎名聲與體面,和自己的學生扯上曖昧不清的關係,總歸是對沈恙名聲有損的。
對於名分什麼的,其實陸訣並不是那麼在乎,沈恙潔身自好,除了自己他大概也不會和誰親近,所以名分什麼的還真是身外之物,只要沈恙人是他的就行了。
「真乖。」沈恙揉了揉陸訣的發頂。
陸訣眨了眨眼睛,「那有獎勵嗎?」
「你要得寸進尺嗎?」沈恙故意提高了音量。
陸訣當即軟了聲音,「您別生氣,我開玩笑的!」
沈恙站起了身,他將睡袍扯了扯,把褶皺撫平了,然後說:「好了,那你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的確不早了,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將近十二點了。
陸訣耷拉著耳朵,他分明比沈恙高那麼多,可就是有一種下位者的臣服在身上,他說:「那可以抱一下嗎?我這些天很想您。」
沈恙側過了身,和陸訣面對面站著,他不應話,陸訣就以為是拒絕,所以他就急忙說:「不可以也沒關係的,我先走了,晚安,我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