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嵐哭得像個孩子,可偏偏發了狠地占有身下的人,哭得比秦央還厲害,仿佛受痛的是他一樣。
秦央望著天花板,哭聲和水漬聲交織,他雙目漸漸失了焦距,淚珠滑出來,漂亮的眸子看不到一點光亮。
——
司徒嵐把人折騰狠了,秦央昏睡了一個晚上,再睜開眼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被一個滾熱的身子擁著,他試著動了動,腰疼,哪兒都疼,有些地方傳來難以言喻的撕扯的痛,秦央愣了幾秒。
司徒嵐把他抱得很緊,秦央險些要喘不過氣來了。
於是他推搡了司徒嵐幾下,給自己留了點喘氣的空間出來,可司徒嵐很快就貼了上來,密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珠,秦央更覺得心煩意亂了。
「再給我點時間,我什麼都能給你。」司徒嵐原來已經醒了的,聽他說話,語氣分明還有些清明。
秦央不回他這句話,推了他一下說:「醒了就鬆開,我要去醫院了。」
「你還要去見他?」司徒嵐倏地睜開了眼,看向秦央的眼眸充斥著怒火。
秦央撐著床墊坐起了身,他晃了晃有些發暈的頭,「是。」
他開始給自己穿衣服,地上紙巾扔得到處都是,好在司徒嵐昨晚沒有太過,把他的衣裳也一併撕毀。
穿好了衣服,秦央就扶著腰往外走,在關門的瞬間,秦央聽到了身後傳來一聲低低地咒罵,「草。」
他斂眸沉睫,勾了一抹苦笑出來。
頸脖處留下的痕跡不多,看來司徒嵐還記著秦央當初的警告,不過昨晚司徒嵐應該是被怒火衝擊了心,還是留下了一些痕跡。
看著鎖骨處若隱若現的痕跡,這倒正好是秦央要的效果。
他坐車去到了醫院。
司徒盛世受了不輕的傷,病號服裡面纏繞著層層繃帶,秦央站在門口醞釀了一下,感覺到自己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了,他才推開門走進去。
病房裡的人循聲看了過來,秦央已經撲到了病床邊,關心不已,「先生,您……您怎麼樣了?」
司徒盛看著秦央發紅的眼眶,心都軟了大半截,他伸出手拉起了秦央的手,安撫說:「我沒事,你放心吧,快別哭了。」
他伸手蹭走了秦央眼尾的淚水。
卻眼尖地發現了被掩在秦央衣衫下面的紅痕,他伸出手去碰,秦央就似收了驚嚇般地往後躲,手忙腳亂地整理了一下衣衫,把那一抹紅痕遮了起來。
家裡發生的事情,管家都悉數告訴給了司徒盛,司徒嵐將秦央扛到了樓上關了一整天這件事自然也沒瞞住,他覺得那一抹痕跡刺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