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明嫿忽地傲嬌起來,「我可以不做。」
只見周薄靳指了指護士台上那張檢查腸鏡的單子,嘴角緩緩勾起,「可我已經付款了。」
桑明嫿不想欠他,迅速說出要還他錢,周薄靳繼續說,「想要還錢可以,你得付我利息,每周一毛一毛的還。那這樣,你就可以每天見到我了。」
周薄靳怎麼可以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桑明嫿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屈服,溫吞著說道:「行吧。」
就這樣,桑明廳和周薄靳兩人共處一間病房、一張病床。
單人病房的床很大,和酒店的大床房不相上下,足以可以睡兩個人。
後來,桑明嫿和護士要來一床被子,她可不想和周薄靳共用一床被。
護士也理解她,送來一床被子。
秦歡還想陪同周薄靳把腸鏡做完,可卻被周薄靳給趕跑了。
這樣的機會,周薄靳只想和桑明嫿在一起。
一下午,兩人雖然睡在一張床上,桑明嫿在玩手機,而周薄靳卻因為太累一直在睡覺。
桑明嫿把要做腸鏡的消息告訴了蘇語瓷。
蘇語瓷一聽到桑明嫿要和周薄靳一起做腸鏡,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你和周薄靳複合了?】
桑明嫿心中一怔,她看著旁邊熟睡的周薄靳,他睡起來的樣子像極了多年前的那個令人膽戰心驚的夜晚。
她默默地看著周薄靳的側顏,然後又看回手機,輸入了幾個字:【你怎麼就那麼希望我和周薄靳複合?】
蘇語瓷回她:【他不是去找你,怎麼你們兩個人怎麼一起去做腸鏡嗎?】
桑明嫿一愣,她頓時明白周薄靳會在那個杳無人煙的地方能找到她。
原來,是蘇語瓷告訴他的。
桑明嫿:【蘇語瓷,你竟然出賣我!】
玩了一會兒手機,桑明嫿頓時感覺有點困。她看周薄靳還在熟睡,便靜靜的把手機摁上鎖屏鍵,放在床邊的柜子上。
蘇語瓷也沒再回微信,桑明嫿也睡了一個好覺。等桑明嫿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變暗。
因為次日上午要做腸鏡,桑明嫿和周薄靳不能吃晚飯。
她醒來時,總覺得腿上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
桑明嫿微微掀起被子偷看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起,周薄靳的一隻腿壓在了自己的腿上。
周薄靳其實早就醒了,但他一直忍著。
他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的腿會壓在桑明嫿腿上,可能只是習慣。
習慣二字,在周薄靳而言,他愛桑明嫿已成為習慣。
桑明嫿心虛的把被子蓋上,緩緩地動了動身子,側睡著。
周薄靳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背影對著他,他心裡一陣堵塞。
他看過一句話,如果情侶兩個人,另一個人背靠著自己睡覺。
那就證明對方不愛自己。
可是桑明嫿是他的,她必須愛他。
隨即周薄靳尤為放鬆的把手搭在了桑明嫿的腰上,手心緊緊挨著桑明嫿。
桑明嫿心一揪,周薄靳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是在吃她的豆腐嗎?
晚上七點半左右,醫生和護士很不知禮數的打開病房門,開始查房。
桑明嫿羞得動了動身子,周薄靳才緩緩睜開眼睛。
他故意意識到自己的腿唐突了,但卻沒有移開。任憑桑明嫿怎麼朝她他使眼色,周薄靳也不搭理。
醫生一早就聽說醫院來了一個痴情人,要死不活的要和前女友共住一間單人病房。
醫生和幾個護士互相望了一眼,嘴角漾了漾,心目瞭然。
看來痴情人已經成功虜獲前女友的心了。
雖然兩人沒有睡在一床被窩裡,但看這角度,兩人已經「水火交融」了。
桑明嫿看幾人神色不對,尷尬地踢開周薄靳的腿,對醫生說:「醫生,明天早上我們幾點開始做腸鏡?」
醫生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他腦海里浮現出了不同畫面,可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被子的褶印清晰分明,依稀能感受到兩人在被窩面心慌的悸動。
醫生似乎有點尷尬,他清了清嗓子,說:「讓小姐要排在周先生後面,還請周先生明早九點做好準備。」
桑明嫿望了望床柜上的藥盒,她聽蘇語瓷說,這個藥可難喝了,她一時之間都想臨陣脫逃了。
她咬了咬嘴唇,緊張地像個小孩子一樣,「醫生,這個藥必須要喝嗎?」
周薄靳意識到桑明嫿怕喝,搶在醫生開口前問了句:「喝的時候能含口糖嗎?」
話音剛落,桑明嫿詫異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