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揮手撤了回來稟報的, 清清淡淡地提醒面前女子這個既定事實。
女子面色不虞, 強顏歡笑的為丈夫找補:「王爺說過, 公主是他的恩人,他在心底里將公主當做親妹妹般, 自是要親密些。」
「你倒是大度。」長公主掩唇笑笑,「若是本宮, 夫君有求於我,他還總與別的女子相會, 定要鬧他個雞犬不寧。」
「公主總歸是王爺的妹妹,兄妹間感情親無傷大雅。」高氏想, 她也總不能夠讓自己的夫君不去見妹妹,那她真成妒婦了。
「如若這個妹妹不是有血緣的妹妹,你說那感情還能清白?」長公主笑盈盈看她, 意有所指的提點。
「妾不懂皇姑母的意思。」
長公主多精一人,哪能看不出她的裝傻充愣, 說:「最近風言風語頗多,可終歸有它的理,不會是空穴來風。」
高氏心裡明白, 今天長公主叫她來, 就為了挑撥她和王爺的關係, 順便對晉昭公主產生嫌隙。
她儘可能的提醒自己,夫妻一體, 現在正是王爺的關鍵時期,她不能給王爺添麻煩, 可她是個女人,深愛ῳ*Ɩ 自己夫君的女人。
「不過你們是夫妻,沒什麼不能說的,回去與煦兒談談心,他解釋了,也就沒什麼。」長公主嘗了一顆葡萄,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挑了酸的來。
不動聲色地往高氏那邊推了推,高氏心不在地摘了一顆,許是心事重重,倒也沒嘗出味來。
傍晚,高氏乘上馬車離開長公主府。
寢殿之中,長公主斜倚在金絲楠木做的貴妃椅,侍女為她揉捏年紀漸長開始浮腫的腿,古娥為她打扇。
「殿下素來疼愛晉昭殿下,怎的這回,便不能容忍下去了?」
長公主舒服地閉目養神,回說:「疼愛只是表象,這些年要不是為了讓永孝殿那老傢伙放心,沒事裝什麼慈愛長輩,累的。」
「反正現在開始收網,讓他們斗去吧,斗個兩敗俱傷,我呀,就安享晚年了。」
長公主收了腿從貴妃椅起身,新進貢的綢緞拿來做寢衣,柔順絲滑的垂下,古娥上前為她掀開帷幔,寧靜無聲中方才那為她揉腿的侍女被捂嘴帶了下去,不知終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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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