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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說話的同時,風不問不緊不慢從山門裡走了進去,一晃而過的身影,連樹上的鳥兒都沒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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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路趕了數月才到地方,說來也不能全怪他,畢竟他三百年除了買話本外沒怎麼下過山,更沒出過遠門,迷路很正常。

何況趕路還是個辛苦活,他走一陣停一陣,睡一陣玩一陣,不知不覺就這麼久了,若非《虐人一百式》發出金光警告,他興許還要再遲上幾個月。

小問題。

風不問不慌不忙,在玉玄宗內閒庭信步,一會兒看看腳下的陣法,一會兒看看宗門內的建築,感嘆如今的建築式樣還挺好看。

他自顧自逛了許久,最後還是隨手攔下一個年輕弟子,問了柳還青在哪。

弟子被突然出現的人攔下,眼睛尚未將對方面容分辨清楚,率先聞到股醉人的清香,他脫口而出:「柳師兄在閉關,但我也不清楚他在哪兒閉關。」

風不問便問了他的住處,弟子告訴了他,在對方辨認方位時,年輕弟子回過了神,眨了眨眼問道:「您是哪個宗門來的貴人?可是來尋我們宗主的?」

風不問懶得編謊,只留下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便不見了。

弟子懵懵懂懂,轉瞬之後,突然如斷片一般:「我站在這兒做什麼,我要做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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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唯一座下弟子,待遇自是同旁的弟子不同,不僅住處是在後山單獨的一座庭院內,連衣食起居都是專人負責。

庭院內原本有五人負責,可自從三年前這些人就都被調離了,進出這座庭院的,只有宗主明淵一人。

臥房內,層疊的帷帳掛滿了整個房間,將陽光都阻擋在外,濃郁嗆人的香味溢滿了帷帳外的全部,在房間的深處,一個瘦削到只剩皮包骨的人,正躺在床上艱難呼吸。

他尚存一絲意識,依稀記得自己是誰,記得是誰把他困在此地,記得那人奪走他本命劍時的平淡又理所當然的神情。

每每夢魘到此處,他渾身上下便是劇痛。

他身上早就劃滿了刀口,一道一道都不深,卻能讓血均勻和緩地流出,而後又能結痂癒合,等待下次再被劃開。

人血剛取出時腥味很濃,為了讓這股味道不那麼明顯,那人還特意給他餵了寒毒,這類用七七四十九種至陰毒蟲煉製的毒藥,能讓他的身體保持在存活但低溫的狀態,因此,夢魘中他常在人間與地府之間往來,疲憊不堪,又擺脫不了。

這便是玉玄宗宗主座下唯一親傳弟子的待遇。

風不問找到這座庭院時,本能感受到一股死亡氣息。

他眉頭微皺,抬腳往院內走去,在那片開得茂盛的花叢前俯身。

「瘦成這樣,真是可憐。」他指尖憐惜地托起瘦弱的花瓣,渡了些氣給它,面前的花肉眼可見地恢復了艷麗的顏色,將花瓣舒展飽滿,然而在短暫地開放後又迅速枯萎腐爛掉落。

眼前這個院子裡的花草已經沒有存活的希望了,風不問嘆了口氣,轉身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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