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沈隨安就看到四周竟不知從哪冒出一群彪形大漢, 為首的竟然有著和坐於主位那人相同的面貌,只是他的衣著面容更加整潔, 看樣子是雙胞胎?
只見他開口便是質疑:「說的都是真話,也並不能代表他就和那賊人毫無關係,一個鍊氣期的螻蟻是怎麼能讓那位出手護你的?這難道不需要解釋解釋嗎?」
聽了這話,那不修邊幅的男人也走了下來, 摸了摸下巴的胡茬:「確實, 那位雖與人類親近, 但也遠遠沒到能為了一個普通鍊氣期修士去和那個賊人拼命的,小子, 對此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言語間卻蘊含了些大能的威壓,沈隨安此時只有鍊氣期的修為,只覺得胸膛間氣血翻湧, 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他用手背抹了下嘴唇,看見那刺眼的紅色,又想起恩人為了救他流了不知多少血,此刻卻被人懷疑,不由得怒從心來。
「你們就什麼都要問到底是吧,那要不要我把我昨天吃了什麼,睡了多久,上了幾次廁所都告訴你們啊?真以為自己家住海邊,管的那麼寬呢?」
「大不了把我重新關回去,關於那賊人的信息,你們一丁點都別想知道。」
說罷,他轉身就要走出大殿,卻被一道柔和的靈力攔住,回頭看去,卻是剛才從走出的其中一位老者,他暗金色的頭髮中摻雜著縷縷白絲,顯然年事已高。
「不好意思小友,確實是我們莽撞了,但他們也是關心則亂。」
他看了眼周圍的靈修,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畢竟此事牽扯到了我族族長安危。小輝,小耀,來向這位小兄弟道個歉。」
沈隨安看著如此迅速的反轉,嘴角抽搐,這群靈修都是戲精吧,一唱一和的還真當他是傻子不成?
但如今台階已經給到,他再不下便是不給面子了,沈隨安迅速轉變心態,嘴角帶著笑意道:「道歉便不必了,你們族內有明事理的人便好,除了我恩人的消息,你們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我的名字是沈隨安,我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幾個靈修互相對視一眼,最後雙胞胎中衣著面容更為整潔的那位開口道:「敢問沈修士,那賊人與他的同夥如今何在?」
「他並沒有同夥,並且也已經死於我恩人的手下。」
沈隨安搖了搖頭,把殷澤修已死的消息如實相告,不過他卻將殺死殷澤修的人換成了他的恩人,畢竟他如今只是個鍊氣期的修士。
「可我們在附近搜尋三天有餘,卻未曾發現那賊人的屍體,可是小友已將他毀屍滅跡?」
「並未,我那恩人只是割下來了他的頭,屍體應該還在原地才是。」
沈隨安也很疑惑,明明他未曾處理過殷澤修的屍體,但這幫靈修卻說沒找到,難道是他的恩人替他處理了?
暫時將這個疑點放在一旁,沈隨安想到剛才關於對方族長的事情,開口詢問:「不知閣下所說關乎族長安危,是指什麼事情?」
「還不是那個賊人,他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竟埋伏在我族族長親自帶隊巡視領土的必經之路上。
「原本以為他能將隨行的士兵盡數屠殺,甚至將族長重傷至昏迷後,仍有餘力去殺手無寸鐵的村民。必定人手眾多,誰想到竟只是一人所為!」
聽到沈隨安詢問,雙胞胎中不修邊幅的那位靈修憤憤開口,越說越激動,揮著手看樣子恨不得現在就去找到殷澤修鞭屍。
旁邊他的雙胞胎兄弟把他拉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讓你見笑了,我弟弟他本就脾氣暴躁,如今碰上這事他更是懊悔為什麼當日他未曾跟著族長一同出門。」
「哦對了,還沒來得及和你介紹,我叫烈如輝,他是烈如耀,看長相你也知道了,他是我的雙胞胎兄弟。這位是我豹族大長老,烈旭。」
果然是豹族,當時他逃命便是往豹族都城的方向,沒想到如今兜兜轉轉竟還是來了這裡。
另外還有幾個在族內身份頗高的靈修,對於沈隨安就沒那麼友好了。他並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依舊向這群靈修一一問好,又開口道:「我都斗膽問一句族長的情況,我曾經也醫治過數位靈修,或許我會有辦法。」
說出這話,沈隨安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畢竟他如今修為只有鍊氣期,小白又不在他的身邊。
倘若那殷澤修當真是與曲靜瀾合謀來害他,此時殷澤修已死,曲靜瀾應當是更想取了他的性命。
此時可以說外面的危機四伏,與其冒險回醫院苟著,不如就順理成章地留在豹族,等待他修為恢復正常,再啟程也不遲。
「真的嗎?你真有辦法能治好族長嗎?」
急性子的烈如耀立馬彈簧似的竄到沈隨安面前,差點把他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