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接下來的日子要怎麼過,唉。
林娟做事是個細心的,轉頭就去喊了這片的婦女小隊長石玉芳,還是和之前莫陽家離婚那會兒一樣,這種破事,多個人一起好過她一個人衝上去。
就這一會兒,石海家外面的曬穀場上聚了一圈人,基本上他們這個生產小隊的人都來了。
看熱鬧的,撿漏的,一樣不缺。
蒲香決定先從小的開始搬,鍋碗瓢盆一拿到外面,說一句低折出去,有年輕小媳婦還猶豫,那些戰鬥力超強的大媽們可半點不含糊,直接一擁而上,開搶。
「這鍋我要了!」
「這盆我先看上,別給我碰壞了!」
「輕點輕點,我搪瓷杯可磕不起啊!」
……
反正人多,誰也不怕被記恨上了。
石家屋裡,莫阿妹已經傻眼了,這都是她家的東西!這可是她家的,她可沒說賣,她們怎麼能都拿走啊!
到底是蒲香生活了二十來年的家,就算是隔了再長的時間,有些記憶都刻在腦海里,回到「現場」,這些記憶就都回來了。
她認起自己的嫁妝來,一認一個準。
很快樓下的小家什都搬完了,剩下就是樓上的大件柜子、箱子、被子鋪蓋。
蒲香手腳麻利,櫃、箱裡的東西都倒到房間的床上,清得空蕩蕩讓人往下抬。
還有她之前沒拿完的衣服,拿一個大床單包著,也給拎了下去。
林娟和石玉芳在旁邊看著,偶爾搭把手。
莫阿妹跟上跟下,就在那邊罵,什麼祖宗十八代,下十八層地獄,一樣不落下地罵到了蒲香頭上。
蒲香只當沒聽見。
核對了一下她手寫的嫁妝單子,沒有落下東西了才下樓。
期間莫阿妹想要拉扯她,她都躲到了婦女主任林娟的身後,看莫阿妹哭天搶地,仿佛氣都要喘不上來的樣兒,林娟也是害怕,擔心
她就這麼被氣倒了,趕緊攔著人在那裡安撫。
不過顯然她的安撫並沒有什麼用處,那罵聲就一直沒斷過。
蒲香從樓上下來,石海就在樓下的堂屋裡木然站著。
這一刻,他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很多歲。
他看到蒲香,沉著聲音問:「離了就離了,把場面搞得這麼難看,你有什麼好處?就算不念著往日的情分,不念著佳傑這個兒子,你也不想想你自己,你鬧成這樣,以後還怎麼再找人家?二婚頭已經夠不好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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