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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歸硯將人帶回了住所,給人將身上的傷口抹了藥,臨了站在床邊看著沉睡的少年。

他抿了抿唇,看了一會,嘴唇忽然勾起。

「傷得真及時。」

說完拍拍手,出門帶上後直朝住所相反的方向去,沒多久就到了山腰。

山腰右側便是上山的小路,寧歸硯腦子裡的地圖一閃而過,轉頭便沒入了那漸白的雪路。

山頂的人一腳踏上最後一階台階,被樹木遮擋的風霎時間就鑽入了薄涼的袖口。

寧歸硯攏了攏,皺眉別過臉,刺冷的風就沿著臉側掠過去。

山頂的石碑在眼底逐漸清晰,興許是此地的主人不在,這裡也沒有再設立一些陣法讓人繞著圈走,寧歸硯很輕易就抵達了山頂石碑處,他在周圍看了一圈,喘著粗氣閉了閉眼。

隨後嘴唇翕張:「這輩子的山都要被爬完了。」

他說著,吸一口氣,又因為寒冷抬袖捂住口鼻。

「住那麼高,也不怕缺氧。」

說完,走到小徑之後,從上往下看,能瞧見山腳濃郁的灰綠色,再往遠,就是距離這裡最近的缷(xie三聲)城,聽說那地方人傑地靈,往裡一紮堆,想找個人難得很。

若是離開卸城,更是難如登天。

束帶中藏匿的玉佩被現任主人毫無留戀地扔在路側——路旁沒有遮擋,人要是不慎踩空,一條命保准沒。

玉佩掩在雪裡,他又將腰側的玉笛取下,嘴裡輕聲念著幾句他匆忙學來的簡單術法,手裡的翠笛便一晃成了劍。

劍尖往下,寧歸硯另一隻手往劍刃處去,耳側的風聲忽停,他頓了頓,動作的手一轉。

落在地上的玉佩被劍尖在地上的動作尋到,一挑又回到了寧歸硯手心。

他背著另一隻手,側目朝不遠處瞧去,灰濛濛的視線當中出現一抹影子,很快就落了實朝他這邊過來。

季宿白站在遠處,目光在寧歸硯持劍的手上停留數秒,他看著人極為淡定地將手中的物什收起,彎腰向他道:「可是打擾到師尊了。」

寧歸硯說完,將手中的劍收起,一抹青影晃過手中握住了笛。

「弟子丟了東西,上來找找。」

季宿白聽著頷首,神色不變,語氣卻溢滿了不信任。

「是嗎?那玉佩也稱得上上等法器了,這麼輕易就丟失了?」

寧歸硯繃緊的身體又再一僵,好在他是個『半瞎子』,否則只要抬眼,就能瞧見他眼底一晃而過的驚慌。

「就只是來找東西?」

季宿白又復問,黑眸里透著冷,和一天前持劍將寧歸硯打傷時的目光一樣。

話落幾秒,蒙眼的男人便彎著唇將手掌攤開——玉佩上附著的雪已經化開,物什完好地躺在發青的掌心。

寧歸硯解釋:「弟子當時有些恍惚,也沒想丟了東西,去找的時候,正巧有師弟喚我去弟子大選,想著結束後來找也是一樣的。」

「是嗎,汲靈用的東西,也沒有那麼重要。」

男人的話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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